淮启在边境吹了五年西北风,该受的惩罚也受够了。
太后沉吟片刻,说:“先帝的意思是,淮启非召不得回京,东边十二城的守卫现在只听明飞卿的调遣,哀家又能有什么办法?”
齐顺俯到太后耳边,低声道:“只要拿到盖了玉玺的假圣旨,东边十二城就会为三殿下放行的。”
太后看向高热中的淮渊,为了给他一个好前程,也为了守住西溱的江山,终是心下一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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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
从西溱回来的使臣一刻不歇地进了亲德殿。
他跪在地上,对国君禀道:“明后已经收下陛下送去的生辰礼,他很喜欢。”
一身玄色龙袍的帝王安坐在龙椅上,左手把玩着南国的虎符。
帝王的气势压人,使臣甚至不敢把头抬得太高,只听头顶传来一道隐匿着舒心的话语:
“他喜欢就好。”
使臣悄悄松了口气。
皇帝这三年总是阴晴不定,朝野上下噤若寒蝉,他一个外交小官更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每每来亲德殿听国君示下,都担心自己人头不保。
稀奇的是,只要他是从西溱出使回来,皇帝总是心情不错。
皇帝问:“明后这一年过得如何?”
这是个很不讲道理的问题,敌国皇后这一年过得如何,能是他一个使臣见一面就能知道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