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渊眼里含着一汪泪,扑进明飞卿怀里,也不说话,就蹭在他的肩膀上。
明飞卿抱着他,温言柔语地说:“那日是父君不好,下手重了。”
淮渊一边流泪一边摇头:“......儿臣知错了。”
就算曾祖母说他没有错,淮渊只要一看见明飞卿,便知自己就是错了。
他怎么能惹这么好的父君生气呢?
殿内的闻家两兄弟见此一幕,笑而不语,并不出声打扰。
哄了好一会儿,淮渊终于止住了眼泪。
他很懂事地说:“儿臣不打扰父君了。”
明飞卿看他眼睛哭得通红,实在是心疼,转念想起太后那日说的话,便拉住淮渊道:“无妨,总有一日你要独自处理这些国事,现在在父君身边听一听也有好处。”
他牵着淮渊走到书桌旁,天青搬了把小椅子给淮渊坐。
淮渊就坐在明飞卿身边,懵懵懂懂地听他们商讨国事军事。
他虽不能全懂,却听得很认真。
大抵知道有个叫北游的国家在给父君惹麻烦,他暗暗下定决心,等长大了就把北游按在地上打,把北游部落的王抓到父君面前磕头赔罪!
不知不觉,落日余晖撒入合阳殿。
明飞卿将盖了虎符印的两道调兵圣旨交给闻恒和闻安,待两人离殿后,明飞卿也不避讳淮渊,把虎符和玉玺分别放进了书架的暗格之中。
淮渊想起曾祖母的话,特意悄悄留意了。
明飞卿牵过淮渊,带着他走在合阳殿外的走廊上:“今晚父君陪你用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