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这颗项上人头太后娘娘若是要, 只要皇上答应, 不用太后娘娘动手, 奴才自个儿割了叫人送到您的宫中给您当脚凳。”
“奴才告退。”
说完,安宁仿佛听不见太后的怒火与咒骂,踩着院儿里的血水走出去。
他自然不可能把宇文燿时这个时疫的源头带到皇上跟前,当即命人把宇文燿时送去梅山。
但宇文燿时和其余人还是不一样的,随行伺候的人和太医都要细心挑选过。
不为别的,再怎么说也是皇上一母同胞的亲弟弟,虽说皇上和太后之前母子情分浅淡,但圣心难测,指不定以后会发生什么事。
安宁办完事,按照太医的要求换了身衣服洗了澡,收拾好自个儿才去回禀宇文鉞。
宇文鉞听着他没经过任何添油加醋的叙述,嘴角平直。
对安宁道:“从现在起,阖宫上下严查严防,太医院的人和侍卫每日三遍巡查,一旦发现出现时疫症状者,不管是谁,即刻送到梅山。”
宫中各处封锁,宁寿宫发生的事儿几日后才传出一点消息。
慈宁宫大佛堂也模模糊糊听到一点风声,沈嬛边用醋擦洗炕上,边听小喜说话,听到宁寿宫死的太监宫女足足有四五十个的时候,手停了下来。
“死了那么多人?”那可是皇上亲生母亲身边的人,说杀就杀了?
小喜点头:“传出来的消息是这样说的,还说皇上派去的安宁总管连太后也拦着,硬生生把郡王爷送去梅山了。”
沈嬛与宇文燿时见过几面,大概了解他是个什么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