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不太正常的样子。

但屋子里没人同情他。

郁桥退开一步，眼神从王亮身上移开，又看了看也被吓的差不多的陈青，摇了下头。

他转身对警察说：“如果没有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好的好的。”副局长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今天辛苦你了，是我们的失误，让你走这么一趟，抱歉啊。”

“没关系。”郁桥摆了下手，“那些证据确实……你们怀疑我也正常。”

“好，那你慢走啊，代我向洛城问好。”

郁桥脸上的笑容一僵，“洛城？”

“对啊。”副局长笑呵呵地说：“就你们学生会长嘛，你应该知道吧。”

郁桥眼皮忍不住一跳，“啊…当然知道了。”

毕竟糊了他一脸脑浆，想忘记都难。

“嘿嘿，行，那代我问声好，最近都没怎么见他。”

郁桥皮笑肉不笑，“好的。”

离开公安局，郁桥打了辆车，去了建在城郊的一所精神病院。

刘婷姗周身的黑影已经全部散去，露出了她本来的模样，只不过因为还有一点心愿未了，她的样子还是有些吓人，七窍流着血，就跟恐怖电影里刻画的鬼一样。

郁桥没有说谎，刚才刘婷姗确实一直在警察局里，一直站在王亮身后。

正是因为亲眼见到了王宇轩被抓，王亮陈青被吓的精神失常，她才恢复到了现在这个模样。

现在去精神病院，也是刘婷姗的意思。

她想去见她妈妈。

这是她怨念的最后一部分，希望妈妈好好活下去。

到了医院，护士带着郁桥找到了刘婷姗的妈妈刘霜。

刘霜一个人坐在病房里，目光涣散的望着窗外，手里抱着一个布娃娃，一下一下地拍着布娃娃的后背。

等护士离开，郁桥上前，半跪在了刘霜跟前。

他实在不擅长应付这种场面，想了半天，最后还是决定开门见山地说：“您在思念您的女儿吗？”

刘霜手一顿，缓缓低下头来看他，“女儿？我的女儿？对，我有一个女儿，她叫婷姗，长得特别可爱，正在三年级，期中考试语数英三科都考了一百分呢。”

她脸上本来露出了笑容，但在说完期末考试以后，却骤然变冷，“后来、后来，她不见

了？我的女儿呢？婷姗——”

她动作猛地顿住，手中的娃娃掉在了地上，已经哭肿了的眼睛又蓄满了泪水，“我的婷姗……她死了。”

郁桥忙说：“不，她还在，她就在这儿。”

刘霜猛地盯住他，“你说什么？”

郁桥解释：“她是死了，但是她的灵魂还在这里，她就在您身边，您有什么话可以直接对她说，她听得到。”

说着，他从包里拿出了一根笔和几张白纸，这是除灵学院发的，灵可以通过学校发的纸笔跟人沟通。

纸笔刚放到桌子上，就见笔自己浮动了起来，就像有人拿起了笔一样。

随着笔一下一下地划动，纸上出现了一句话。

【妈妈，我是姗姗，你要好好活下去。】

那字看着下笔极重，不好看，却很工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