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眼人都能看见,随着王守一在地图上的指挥,敌我双方,以及中立势力,逐渐都进入这场规模宏大的战争中。
在敌人统治和经济影响力薄弱的地区,王守一接连开辟了大大小小数不清的战场。
根据各自利益的计算,联军中最为积极的反对联盟的往往不得不在自己利益最紧要的地区周围下大力气打一场几乎永远不可能打赢的战争。
“对于经济的依赖性就决定了他们的战略方向,经济是个复杂的社会学内容,许多鼠目寸光的金融学家总是试图冒充经济专家,他们只是用这种方式来解决自己的经济问题,许多都是些见不得光的问题。”
指了指地图上一个一个代表战争状态的区域,王守一说:“话题扯远了,话说回来,我们看地图上这些区域他们被选择都有相同的原因。”
“在地形,空间状态,维度存在以及我们压箱底的虚空上有一定的特殊性,可以帮助我们更好的保存自己,分化敌人,进而消灭敌人,壮大自己。”
“在这些地方,联军引以为傲的大规模机械化,信息化,生产画舰队既不能轻松畅快的时空穿梭大胆穿插和迂回,也难以顺畅的使用信息系统,更缺乏维持生产的决心和能力,在这里,因为他们自己的各种内外原因,他们生产一样物品往往要搭上许多东西,可以说是赔本生产,因为这些特殊的环境,我们可以反过来利用他们的高度信息化进行信息欺诈,反过来让他们的整个组织信息化失效,对信息化产生怀疑和厌弃的心理。”
随手拿起旁边的水壶给模拟指挥室里的绿植浇水,王守一不紧不慢的说:“维持一片战场,因为我们和这些地区的人在思想上结合的比较好,我们在账面上的不论人均还是总体消耗的经济量远远低于联军。”
“所以我们能以极小的一支力量拖住敌人一大坨的武装,现在敌人腾不出手了,我们却在战斗中滚大了,练精了,现在我们腾出手来,大家应该知道要怎么做了吧?”
放下水壶,王守一指着身后的大地图说:“既然我们腾出手来,那就要一拳打在他们的要害处。下棋的有金角银边草肚皮的说法,我们现在实际就是在控制金角,争取银边,点燃草肚皮。”
“对应到战略上,那就是联合亲近我们的,争取保持中立的,打击积极和坚决反对的。具体的战略方向就是,巩固发展和吸收亲近派的力量,至少保持继续中立最好争取把中立变成亲近我们的,坚决打击和削弱积极和坚决反对我们的。”
“分个主次要目标,那就是当前最积极实行反对我们的各种行动的,我们要坚决打击,最好把他打成中间派或者亲近派,有没有这种可能呢?我看是很有的,可能性大的很,没了力量,需要我们打击他们近在眼前的敌人尤其是其内部盟友的时候,这个时候他们会变成中间派甚至亲近派,他们的派别总是这样具有临时性,所以他们是纸老虎,手里有毁灭诸天的武器,也不过是个纸老虎而已。”
王守一大手摁在生产高度集中的那几个宇宙上,说:“高度集中的生产,也就让这些区域在战略战术上变得无比脆弱,因为他们是承上启下的重要环节,而且他们本身高度集中,我们可以用很少的兵力就封锁,破坏甚至占领和利用这些敌人花费大量人力,物力和精力需要一定时间才能建立的要害。”
“这也是我在一些看似不重要的地方建立一支小规模的力量,敌人却需要在这里保持高耗费的大量兵力的原因,也是我们之前说到的战场经济学性价比,当然,这里加入了一些战略,战术甚至是个人利益方面的考量。”
“资源点,生产点,规模化,集中化,这就决定了,我们的敌人有太多太多,我们可以牵着他鼻子走的“不定时炸弹”,我们一旦引爆,他们在战略战术上就会瘫痪,经济上就会破产,进而在稍远的不久的未来被我们秋风扫落叶一样打败。”
拍了拍这些宇宙,王守一神色严肃起来,说:“然而,这是一种近期战略上的优势,我们决不能把它当做现在战术上的优势,甚至得意忘形,想着什么争权夺利,平步青云。”
“从长远的总体战略上来看,我们现在只是起步阶段,现在起步也不晚,现在是我们从战略僵持到战略反攻的重要阶段,咱们还是要一致对外,以免这个最重要的关头掉链子,那大家就一起完蛋了。”
“具体到面前的联军上来说,我们的敌人是联军中那一小部分。而绝大部分联军,是可以争取的,用什么手段呢?各种手段都要用,其中最主要的是宣传和打败他们,打败他们也是极好的宣传,最好的宣传可以不战而屈人之兵。”
王守一的讲述声中,从各个战场抽调出来实战改编整编演练通过的合成部队正式开拔战场。
各地分战场纷纷积极活跃响应主战场,迫使敌人对他们投入更多的兵力,尽管这对他们自己来说过于危险。
王守一抽调出来的主力在各大山头交界缓冲地带疯狂游走,走了几次弯路目标更加明显,甚至让已经头痛不已的联军总部也猜到了。
“哦,我明白,我亲爱的兄弟姐妹们。可是我们能做什么呢?年轻又幼稚的蠢货们总以为我们在那些大都会那里拥有最强大的力量。我的兄弟姐妹们,我们为什么要把我们的奴隶,机器,畜牲,宠物,走狗和食物分的那么详细呢?因为我们知道他们不是奴隶,不是机器,不是畜牲,不是宠物,不是走狗,更不是食物。”
联军著名的诗人继续感慨道:“我们知道那是火种,可我们又能怎样?我们也需要火种取暖,可是我们又管不了其他人增添和减少火种,就像我们不愿意其他人管我们这件事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