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往地上一掷酒杯,扯过香桂去,自是一夜被翻红浪,不肖细说。
正院后罩楼里,杜云安正面无表情的一使力,挪开架子床露出一个小樟木箱子,打开箱子将王仁赏下的一把小银锞子丢里面。
这日后,香桂果然往正房后院里来的更勤快,只不过这里是杜云安的地头儿,她在后院但凡动动脚都有小丫头子飞快的作耳报神,竟是一次也没抓住过杜云安。香桂又不敢去前头李夫人的正房现眼,杜云安的卧房还添了大铜将军锁门,闭门羹吃得死死的,气的她一嘴燎泡。
香桂事无寸进,还想出无数的话瞒哄应付王仁,叫王仁只认为进展顺利,早晚到手。
七月二十九日,王仁的心腹悄悄送来一封信给他。王仁看后,拍着桌子大笑。
将人都赶出去,王仁只觉心中一块石头落了地:“杜仲呐杜仲,谁叫你碍了我的事呢,大爷少不得送你一程。”
“你也多活了好几年了,也该去阎王殿里应名啦。”
那信俨然是江南甄家的三房公子甄瑳送来的,告诉王仁说他所托之事俱已办妥——兴隆镖局的杜仲葬身水底,只剩尸身未寻着。
这甄瑳还在信里讨情说这小镖头十分不好对付,为了王仁的事情他伤了几个好手,叫王仁回南时务必谢他。
王仁一边摇着信纸哗啦啦响得意,一边轻蔑自语:“你们甄家也到头了,过几年连给爷爷提鞋都不配!如今不用白不用,爷儿们用你,是给你脸,讨个屁情!”王仁有些脑子,他知道不能叫人查出来是自己害死那杜仲,只他手里并无像样势力,便绞尽脑汁想出来个歪招——求他厮混过一阵的狐朋狗友甄瑳帮忙。那甄瑳是江南甄家家主甄应嘉的嫡亲侄儿,也是个纨绔膏粱,人颇讲义气,听说王仁求他料理个镖师对头,还特地派了亲随来问候。
香桂在外间心底七上八下,乍着胆子上前敲门:“大爷……”
“置桌酒席来!”王仁高声说,将那信引烛火烧成灰,“爷今日有喜事!”
这晚,香桂自是使出浑身解数伺候,只是王仁兴致不高,还不小心将心里盘算说出声:“弄死了大的不算,也是时候把小的弄来了,省的夜长梦多,需得生米煮成熟饭才能安心。”
香桂腿都软了,什么弄死大的,弄来小的?
作者有话要说: 出现了!跳崖不死、落水不死的经典定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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