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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云磕头,她虽有心栽赃,可这事是秃子。

“仁儿!你听听!”李夫人扶着头,向里边道:“你自己不小心,混赖别人做什么,你好好养着罢,二婶叫大夫守着。”

“云安起来罢。”

说罢起身要走。

王仁怎么肯依,仍旧叫嚣要拿下杜云安治罪。

李夫人烦不胜烦:“我还没问你因何为难个丫头呢?她才多大能伤着你,你迁怒赖人也该有个度量!”

王仁梗了下,突然反咬一口:“我从宝行挑了支凤钗要送给妹妹,谁知被这丫头和香桂合谋偷去!我唯恐伤了婶娘的颜面,才私下里向她讨要,这丫头不知好歹,竟敢下死力气害我!”

“我搜过香桂的屋,逼问她,她说给这丫头藏了!”王仁恨道:“婶娘不信,一搜便知!”

他打的好主意,待搜出了贼赃,他就拖着伤脚定要二婶将人给他处置。王仁心里发狠,非得先狠狠作践一番出气才行。

在榻前服侍他的香桂一下子软倒在地,另一个丫头同情的瞅一眼,慌忙捧着宝器行的单子出去给李夫人。

李夫人皱眉,杜云安忙又跪下,只哭着摇头。

“你们两个,”李夫人指两个陪房媳妇,“带上这屋的几个去查查,事情未明之前,不许叫别人知道了。”

王仁听她的话音,仍旧是偏袒自己人的意思,把给他擦汗的丫头推一个趔趄,恶狠狠的等她自打嘴巴。

不多时,那两个媳妇就进来了,捧着两匣子东西:“太太,云安姑娘的细软都在这里面了,并未找着仁大爷所说之物。”

“果真查仔细了?”李夫人只看王仁身边的婆子。

那婆子是王仁从金陵带来的管事嬷嬷,她也点头:“这位姑娘的屋子里东西不多,细软都在这儿了,我们一应房梁床底都找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