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景渊果然是伤口感染引发的高烧,到达医院后,医生给他重新消毒包扎了伤口,然后他就被强制留在医院输液。

傅凉在他床边默默守到下午五点多钟,等到宋爸宋妈赶来,他才把事情的前因后果交代清楚离开,理所当然地跳过了他们上床的经历。

他离开医院后立刻回家,推开卧室的房门,昨晚的淫靡气息还在空气中漂浮着,他庆幸家里佣人不会随便进他的房间收拾,否则地上和床上的一切都能暴露昨晚的激烈。

傅凉舔了舔唇瓣,默默地走进开始收拾那些狼藉,他会情不自禁想到和宋景渊昨晚的风流,尽管他是被迫,可他又确实爱上了宋景渊,现在屋子里又全是那人留下的痕迹,让他更难忘记昨晚的经历。

先清理干净卧室里宋景渊的痕迹后,傅凉才走进浴室洗澡,想清理干净宋景渊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迹……

可他无论如何也清理不干净,宋景渊的吻痕还太深刻了,而且还在最显眼的脖子上。

在医院时他就看见宋爸宋妈看他脖子的眼神很奇怪,但他们大概以为那是女孩儿留下的唇印,所以尽管眼神暧昧也没有联想到是他们宝贝儿子的杰作。

傅凉睡觉前给宋爸打了个电话询问宋景渊的情况,得知他已经退烧好转后,心里才稍稍踏实。

宋爸回国后短时间内不会再出国,便让傅凉去他的公司实习,傅凉欣然答应,他没有再去医院看宋景渊,因为害怕尴尬,而且宋妈天天守在宋景渊身边,女人天生敏感,他也怕宋妈看出他俩之间有猫腻。

夜深了,病房里很安静,宋景渊因为高烧反复被宋爸转去了朋友的私人医院,住院一周后身体状况差不多康复,第二天早上就可以出院。

从他在病房里睁眼的那刻起到现在,他心心念念的傅凉都没有在他身边出现,他现在住在宽敞的高档单人病房,老妈在窗前的小圆玻璃茶几旁工作,空气里浅淡香水和清洗剂的气味儿胜于酒精消毒水的气味儿。

他定定地望着洁白的天花板,被子里大拇指指甲狠狠地掐进食指肉里,他想起了傅凉那晚的回答——「我真的只是把你当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