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啊……你不早说……”秦慕右手尴尬地抠了抠太阳穴,左手摸了摸腹部,“可属下已经把他杀了,要不现在去把尸体捞回来?就怕已经被冲远了。”

“呃……”傅凉被他气得咽了咽口水,“你有受伤吗?”

“怎么可能?”秦慕抱胸斜斜地靠在门框,挑眉笑容戏谑,“殿下是在关心属下,还是瞧不起属下?”

“既然你没有受伤,为何这么久才回府?”

傅凉的问题又回到了最初的点,“皇兄不是让你贴身保护本王吗?这就是你保护本王的方式?”

秦慕顿感脑仁儿疼,视线落在地上的长衫,然后又下意识地看向傅凉青色疲倦的眼圈,抿唇想了想道:“王爷不必苛责属下,属下倒是好奇,殿下是为了等属下,一夜未眠吗?”

傅凉负在腰后的手捏成了拳头,脸颊登时发酸,就像是被当场抓包的小偷般窘然。

“这回是秦护卫你想多了……”傅凉不着痕迹地移开视线,咬牙回道,“本王不过是被昨晚的刺杀事件扰得没睡好,所以才早起坐一会儿罢了。”

秦慕放心地笑了:“那就好,不然还怪恶心。”

傅凉:“……”

秦慕转身走向花苑,含着露水的清新空气让他神清气爽,但他却不解地歪了歪头,眼眸清亮好奇,从他有记忆以来,似乎从没有在回家时看到被人等候的场景。

好像他也没有家……鬼冢门不算家,是坟墓。

在那里,只有针锋相对弱肉强食和适者生存,累累白骨模糊血肉便是他一路踏过的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