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家丁护院侍卫等全都在圆月门外守候,院落里很安静,唯有自然的风吟鸟叫和虫鸣,傅凉在亵衣外披了一件月白色的外袍,孤独地坐在没有烛火的房间圆桌旁。

他闷闷地喝着杯中酒,神色若有所思,眉间挤出浅浅的沟壑。

秦慕轻快地落在了院落中央,径直快步走进房间:“属下在门口见到段郎君回去了,殿下居然没留美人过夜?”

傅凉淡淡回应:“段郎君今日陪了本王许久,本王也累了,就让他先回去了。”

秦慕倚在门框,借着月光定定地看向他:“天色已晚,殿下为何不掌灯?”

“不是秦护卫之前说,瞎子晚上可以省灯油吗?”傅凉侧耳轻笑,右手端杯举在唇前轻轻抿了一口。

秦慕拿出火折子将屋子里的灯台点满,随即落座在傅凉面前:“可王爷你也不在乎那点灯油哇,而且就算灯油钱积少成多也不够你一掷千金。”

“呵……”傅凉被他逗笑,但那点笑意转瞬被收敛,他压下唇角严肃质问,“你一整天去哪儿了?”

艹……

秦慕舌尖顶着右脸颊,顿感非常烦躁,在宁王府外面刚被问,回来还被问。

“散心啊……”他不爽地托着脸颊,“殿下,你和段郎君在屋里倒是快活,属下守在外边也挺无聊,出去散散心不过分吧?”

傅凉将手中酒杯重重搁在桌面,唇瓣上挂着些许晶莹,他垂下眼睑,侧耳倾听着秦慕的话,气道:“万一在你不在本王身边时,本王遭遇不测怎么办?”

“呃……那就只能怪命不好咯。”秦慕想了想,头疼地为难道。

“你……”傅凉被他气得不轻,“秦护卫就不觉得你是在玩忽职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