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意识又在模糊和清晰的边界游荡徘徊,他故意屏蔽了闻清凄厉的惨叫,五官紧绷地压下所有的情绪。

然而,正当他体内的多情丸效力快要过去时,闻清痛到极致的悲号让他瞬间清醒,他抬头看向闻清,登时瞠目欲裂,额角突兀的青筋似要破皮而出。

闻清的脸已被飞刀毁容,整张脸血肉模糊,而更可恶的是,那枚飞刀还在辛无染的指示下转向了闻清的裤裆,此刻那处更是鲜血淋漓。

傅凉气急攻心,又喷出一口鲜血,瞪着辛无染恨道:“你为何要如此折辱他?”

辛无染看了一眼闻清的惨状立即别开视线,叹道:“师命难违。”

“纪、久。”

傅凉咬牙切齿地叫出这个名字,右手指甲狠狠地嵌进泥土里。

辛无染轻轻蹙眉,他并不能及时理解傅凉这俩字的含义,只淡淡道:“现在,我就要将你和他一并带回星遥宫里。”

痛不欲生的闻清被辛无染的白绸包裹成一个粽子,身下的血将白绫也浸染成了黏腻的鲜红。

辛无染左手拎着闻清,白衣飘飘地欲靠近傅凉时,却被突然暴躁的血蕊之心的力量弹开,他不得不后退至数丈以外,避免被那诡异的红光伤着。

对闻清的极度愧疚和对纪久的痛恨令傅凉的心仿佛被插上了一把最锋利的刀,而握住刀柄的人正是纪久,纪久用刀在他的心脏反复绞弄刺捅,仿佛要把他的心剁成肉酱。

辛无染暂且不敢靠近傅凉,他看着傅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但脸颊的血蕊之心却放着红色的异光,而傅凉抬眸看他的那眼,眼里浑浊的血色令他感到一丝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