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久则作为傅凉的跟班和buff,安静地坐在他身旁些许靠后的位置,默然地看着那盘棋局。

偶尔会有浅淡香气的桃花瓣落在棋盘之间,扰乱执棋者的视线,傅凉注意到每当花瓣被风吹落躺在黑白棋上时,岳韘的眉头总会很不爽地皱在一起,随即才不情不愿地拈起花瓣扔开。

岳韘年近五十,相貌端正,有着比较健康的小麦色皮肤,虽然昏庸无能但作息规律,不问朝政喜欢狩猎出游,对美色兴趣不大,对百姓更是置若罔闻,他甚至有些忌讳美色,认为美色会荼毒他健康的体魄。

“傅国师果真是因为弑君不成被叶枭义追杀,才来此投奔朕的吗?”

岳韘端杯喝了口手边的普洱茶,如鹰隼般尖锐的眸刺向傅凉。

傅凉抬眼无所谓地瞄了他一眼:“怎么?皇上不相信草民?”

岳韘抿了抿唇道:“傅国师的罪行被天下修士传得人尽皆知,但朕想听您亲口说出真相。”

“我是被冤枉的……”傅凉镇定回答,桃花眸轻轻敛了敛,黑色棋子衬得他修长莹白的手指愈加白皙,他一面落子一面慢腾腾地解释,“皇上也不必再拿「国师」的虚衔折煞草民。另外,叶枭义对美色的极致追求名扬天下,草民奉他之命研究令他雄风大振的药丸,一直以来从未有过差错,并且叶枭义对草民配制的药丸也是赞不绝口……

至于他后来为何会中毒,定是有人故意栽赃陷害草民,草民自入朝以来深受皇帝恩宠,难免有小人看不惯,故而使出下三滥不惜损害圣体的招数来对草民赶尽杀绝。”

“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