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言道「伴君如伴虎」,更何况是伴岳韘这样的神经质暴君,傅凉回到宅邸后就身心俱疲,由丫鬟伺候着洗漱后就利落轻松地躺在了床上,整体摆成了一个「太」字。

他只着了一件荼白色的丝绸亵衣,衣襟松垮着,内里春光乍泄,精致突出的锁骨和若隐若现的胸肌及线条……

他在腰间系了个轻轻一勾就能解开的活结,透着几分欲擒故纵的诱惑。

傅凉躺在罗汉床之前就挥手赶走了那些丫鬟,房屋里烛光氤氲摇曳,只有他和纪久两人,以及琉璃葫芦里的赵合元神。

他闭上眼睛后差不多倒头就睡,但下一瞬,屋里的火苗就被纪久拂袖熄灭,再下一瞬,纪久的手心打在轮椅扶手上,倾身压在了傅凉身上,然后吻了吻他的唇,手也不怎么老实。

“呃……”傅凉歪了歪头避开他的亲吻,语气疲惫,“别闹。”

纪久撑起身子,微凉的手指轻轻抚着他的脸颊,嗓音里滚着一丝沙哑的克制,委屈道:“我没闹……”

傅凉懒得睁眼,浑浊道:“我累了。”

“你不用动,你只管享受就好。”纪久的语气里含着一丝撒娇,轻声在他耳畔道。

傅凉不再管他,任由他摆布,反正他只想咸鱼躺其他啥都不想。

罗汉床没有挂上床帏,正当纪久准备正事时,幽蓝静谧的氛围传来「哈哈哈」的大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