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找朕可有要紧事?”岳韘又从宫女手上的托盘里拿过温热的毛巾边擦边问。

傅凉勾了勾唇,不动声色地从衣袖里拿出一个方方正正的墨蓝色锦盒。

岳韘的小心脏立即抖了一下,他将毛巾放回托盘,忙从傅凉手中接过锦盒打开,锦盒的内衬是明黄色丝绸,中间凹处放着一颗圆润的棕色药丸。

“这是?”

岳韘兴奋得声音都止不住颤抖。

“这是最新的配方。”傅凉淡淡道,语气里故意流露出一丝遗憾。

岳韘取出药丸举在眼前,远处的夕阳将他的手和药丸镀了圈毛绒绒的金边,下一瞬,他意得志满地将药丸抛进了嘴里。

根据傅凉之前交给他的方法,他先盘坐在罗汉床上运气调理,傅凉则站在他面前一动不动,双手负在身后,右手拿着的白玉笛正无聊地有一搭没一搭地轻轻敲着背心。

纪久左手肘撑在轮椅扶手,微屈的手指摁在太阳穴,正闭眸小憩,右手指腹细细摩挲着琉璃葫芦的符文。

他有傅凉罩着,又是个不便行礼下跪的残废,在岳韘面前基本都是目中无人的状态,傅凉有极大的利用价值,所以岳韘也不能拿他怎样。

一炷香的工夫过后,岳韘轻轻吸气吐纳,随即睁开眼站起身走了两步,浑身舒畅道:“国师的本领真是进步神速,朕感觉此药丸的功效比之前那些更痛快,朕真想立马与宫中豢养的野蛮武士大战三百回合。”

傅凉只浅浅地笑了一下,没有过多的恭维之词。

岳韘及时感觉到他的低落,心里不禁「咯噔」了一下,剑眉紧皱:“国师心情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