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久这才终于松了口气,满头细密的汗水被大雨顷刻间冲刷掉。

与此同时,薄情道士脸皮五官抽搐,奋力往后使劲,总算将莲花伞从常似秋的胸口拔出来。

“噗。”

纪久朝空中喷出大片血雾,被刺穿的口子立即涌出更多鲜血,他皱紧眉头按住受伤的胸口,慢腾腾地拂袖发功坐回轮椅,并调整了轮椅方向,望着不远处的薄情道士。

他偏了下头指了指晕倒在地的傅凉,不屑地质问薄情道士:“是你把他打成这样的?”

薄情道士不自觉地后退了半步。

尽管常似秋重伤在身满是血污,脸色也不怎么健康,但他还是下意识地心虚。

“我问你话,你怎么不理我?”

纪久不耐烦地舔了舔齿背,语气也有点虚脱。

薄情道士挺了挺胸膛,傲然道:“对,正是贫道。”

“找死。”

纪久狠狠地咬牙道,他长睫轻颤,其上凝着无数水珠,微敛的眼神比这天气还要阴沉可怖。

“哼……”薄情道士壮着胆子,伞尖指向常似秋的咽喉,“恐怕找死的人是你。”

他不再多言,话音刚毕就持伞冲向常似秋,速度越来越快,不过刹那之间人已经站在了常似秋面前。

薄情道士:“……”

他的伞自上而下刺向常似秋的咽喉,但常似秋的右手食中指轻飘飘地抵在了他的伞尖,任他怎么努力也插不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