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脸目前谈不上鼻青脸肿,但若傅凉再揍下去可就说不定了。

这时,傅凉双手再次死死揪住他的衣领,他已经被逼至墙脚,原本平整的西装衬衫此刻满是褶皱散乱,领带邋遢松垮地垂着。

纪匡无奈地开口:“傅总,我是真不知道他在哪儿,你就算把我打死在这间办公室,我的答案也是「不知道」。”

他说话时还不能把嘴张到正常水平,因为牵扯到唇角的伤口会很痛。

纪匡不明白傅凉为什么会这么关心纪久在哪里,深刻以为是纪久那神经病过去曾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惹毛过傅凉。

纪匡忍不住在心里把纪久咒骂了百八十遍,纪久就是他的克星,总是给他惹乱七八糟的麻烦。

他委屈地小心翼翼问道:“傅总,他是把你怎么了?你非要找到他?他欠了你很多钱吗?”

傅凉居高临下地俯视他认怂的模样,怒道:“他欠我的多了去了!”

纪匡脸皮发颤,更是不满地腹诽:艹,纪久那混蛋到底背着纪家欠了傅凉多少钱?

傅凉抬膝用力顶了下纪匡的小腹,纪匡吃痛弯下了腰。

然后,傅凉又单手掐住他的脖颈,让他仰头抵着墙,深呼吸尽力压下胸腔里翻滚的怒意:“纪总,这样吧,我换个方式问,之前媒体不是报道纪久住进了圣约翰医院吗?那家医院是你的地盘,他一个重伤患者还能去哪儿?”

“傅总,我是真不知道,不信我可以把医院的摄像头都给你调出来,他莫名其妙就不见了,医院没一个人清楚,而且还避开了所有摄像头……”纪匡诚恳地解释道,“如果真是我把他藏起来了,我需要避开摄像头吗?我直接删除监控资料不就好了?”

“你是说他自己走的?”傅凉的太阳穴跳了跳,想到此处他稍微有些安心,掐住纪匡脖子的力道也不由地放缓了。

纪匡又忙解释道:“我可没这么说,他前一秒还是植物人,下一秒怎么可能就能走路了呢?所以我怀疑是有人暗中把他转移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