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他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含辛茹苦把他拉扯大,现在无辜地在一头狼的爪子下,这让她如何甘心?
傅景然心里也焦急啊,那是自己的亲生儿子啊,他怎么可能不紧张,他看着傅景煜,苦苦哀求说:“老三,我儿子是有错,但是罪不至死啊,你就让它放了我儿子,回头我教训他,狠狠地揍他一顿!”
傅景煜唇角微勾,冷冷地说:“我不是告诉你们了,我不是它的主人,我无权命令它!”
“这……”傅景然被他一句话堵得哑口无言了。
“脉脉,二伯父二伯母很担心杨柳哥哥,你把爪子松开,他脖子都流血了,我相信他以后再也不敢伤害我了,乖啊,松开爪子!”
悠悠伸出小手,握住狼崽子的锐利的爪子,轻轻把它拉开。
狼崽子怕自己用力会伤到她柔嫩的小手,压根就不敢乱动,乖乖地被她掰开,眨着黑溜溜的大眼睛,眼神里还有一点委屈:“嗷呜……”他还没有向她道歉呢。
“没关系,他是悠悠的哥哥呢,他以后会保护我的,杨柳哥哥,你说是不是啊?”
悠悠低头看着他,粉嘟嘟的小脸绽放着一抹灿烂的甜笑,就连那潋滟着璀璨星光的漆黑眸子也弯成了月牙儿,咧开小嘴,那软糯糯的奶音儿,让人心都酥了!
傅杨柳哪里还敢说半个不字,看着那渐渐离开自己脖子的锐利爪子,忙不迭地点头,嘶哑的嗓子还带着一丝的哭音:“我发誓,我以后一定会很听小堂妹的话,我绝对不会欺负她,我会好好保护她……”
“嗷呜……”听到他这么说,狼崽子的眼睛总算是亮了,爪子也松开了,发出了一声高兴的叫声。
傅杨柳死里逃生,吓得双腿发软,浑身哆嗦,眼里的泪水还在不断地流着,蓝紫蝶赶紧冲上前,把他抱起来,心疼地哭着说:“儿子,不要害怕,妈妈在,没事了。”
傅景煜眯着深邃的锐眸,俊脸上还弥漫着一抹阴鸷的气息,低沉的嗓音夹着刺儿地警告:“今天这种事,我不允许发生第二次,否则就不只是这样,你们宠自己的儿子,我没意见,但谁敢动我女儿一根头发,我就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大家听了他的话,一股寒意直透入心底,傅景然敲了傅杨柳的额头一下,神情严肃地训斥:“听到没有,今天只是小惩大诫,以后你敢再欺负悠悠,你就死定了,爸爸妈妈也救不了你。”
傅杨柳挤满泪水的眼中露出了惊恐,害怕地说:“我保证,我不会欺负小堂妹,我会把她当成是亲妹妹疼,真的……”
其他几个堂兄在一旁看着,早已经惊得心胆俱裂,悠悠太可爱了,长得又漂亮,软萌得让人想欺负,特别是那粉嘟嘟的精致小脸,水嫩嫩得像水豆腐一样,仿佛能掐出水来似的,他们一直手痒很想去掐一掐,幸好他们也只是在心里想想,并没有付诸行动。否则,他们的手恐怕已经跟自己的身体分家了!
曾经有过这个念头的堂兄们,吓得赶紧把双手背在身后,小身板儿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他们的小叔真是魔鬼,现在再加一头看起来无害,凶起来会吃人的狼,地球突然变得好危险啊!
“杨柳哥哥,你别哭了,你以后不摸脉脉的尾巴,它就不会冲你发脾气了。”见他还在惊恐害怕中,悠悠甜笑着安抚他。
死过一次,谁不怕啊,傅杨柳哽咽着说:“我再也不会摸它的尾巴了……”就算它让他摸,他也不会摸了。
“爸爸。”悠悠走到傅景煜的身边,伸手抱住他的大腿,仰首望着他,担忧地说,“你能不能告诉其他人,不能摸脉脉的尾巴。”
她不想再看见脉脉发怒,如果她不在这里,它肯定会伤人的。
傅景煜弯腰把她抱起来,凌厉的眸光往众人一扫,低沉的嗓音透着一抹阴鸷的警告:“大家听见了,以后谁不长记性,作死去摸脉脉的尾巴,被它咬死,就是你们自己的事。”
大家面露惊恐,忙不迭地点头,看到傅杨柳的下场,大家哪里还敢去踩雷啊,除非想死了。
“大家不想死就别作死。”在人群后面看了好一会儿的老夫人,这才走出来,神情凝重地警告。
“奶奶……”受了委屈的傅杨柳看到她来了,立即眼巴巴地看着她,伸手摸着受伤的脖子,哭哭啼啼地撒娇,“我的脖子受伤了,好痛,呜呜呜……”
“奶奶,对不起,是脉脉的爪子划伤了他的脖子。”悠悠看着老夫人,愧疚地说。
“悠悠,你不用说对不起,做错事的人是杨柳,应该说对不起的人应该是他。”
老夫人看着悠悠,心都化了,怎么会有这么乖巧懂事的娃儿,这件事情从头到尾,都是杨柳的错,但她一点都没有责怪他,怨恨他,小小年纪包容心就这么强,这么宽容大量,实在是他们傅家之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