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没用,他没能好好保护她,让她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出事,他蓦地用力攥住拳头,一抹冷冽的阴鸷瞬间笼罩在他的俊脸上。

他勾唇泛起一抹嗜血的寒意:“找到人了吗?”

“找到了,是赵雄那杂碎的弟弟找人来寻仇了。”季助理气愤地说,“现在人已经绑在屋子里,三爷,你打算怎么处置他?”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傅景煜用力攥住拳头,脸上弥漫着一抹寒冰似的杀气,沉声说,“马上出院。”

“三爷,医生说,你现在还要留院观察,那杂碎交给我处置就行了。”季助理立即紧张地说。

“不,我要亲自去一趟。”傅景煜语气冷厉地打断他的话,缓慢地抬起了手臂。

季助理赶紧上前,伸出手臂,让他的手搭在自己的手臂上,然后引着他往外面走。

他拉开病房的门,顿时一愣,只见一脸杀气的君墨尘和年雨站在了门外。

“找到凶手,怎能不算上我?”杀千刀的混账东西,竟敢这样对他的小丫头,他会让他死得很有节奏,君墨尘黑着脸,那一双深似海的蓝色眸子,掀起了惊涛骇浪的飓风,正在狂暴地肆虐着。

季助理嘴角微抽,抓到幕后凶手的消息,他并没有通知他,他竟然这么快就知道了,果然不愧为君墨尘,厉害!

今晚的月色有点朦胧,透着一抹凄凉的孤清!

在郊外的一间木屋里,一个身材魁梧的男子被捆绑在墙角落里,他鼻青脸肿,衣服沾满了不少血迹,正痛苦地挣扎着,显然暴打过了,他痛苦地叫着:“救命啊……放我出去……救命啊……你们放我走……我给你钱……一百万够不够……不够……我给你们一千万啊……”

一个身材健硕的保镖走上前,一脚狠狠地往他的身上踢去,厉声警告:“叫什么叫,是不是嫌打得不够?”

他就是赵雄的弟弟,叫赵松,发出了惨烈的叫声:“啊……不要打我……好痛……不要再打我了……”

“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不知道我们三爷最疼爱小姐,你竟敢让人去伤害她,等会三爷一来,你就死定了,你现在还是想想,有什么遗言吧。”

保镖说着,又狠狠地往他身上踢了一脚,小姐失踪了,三爷又被他害得失明了,如果不是要等三爷发落,他早就了结他,让他去见阎王了。

赵松身上已经伤痕累累,体无完肤了,被他踢一脚,痛得撕心裂肺,他紧咬牙关,愤恨地说:“傅景煜目中无人,他杀了我大哥,现在我就要让他知道失去最在乎的东西是什么滋味,是他应该的,他遭受报应的,他活该……”

全城的人都知道那个小女孩是他的心尖宠,是他的心肝宝贝,所以他才买凶杀她,只要杀死她,傅景煜就会尝试到失去最心爱的亲人,会是多么的痛苦和绝望,现在他成功了,他终于可以为他大哥报仇了,只要看到傅景煜痛苦,他就感到很痛快。

保镖顿时气得想一枪把他崩了,他咬牙切齿地瞪着他:“当初是你大哥先找杀手来暗算我们三爷,就凭他也想跟我们三爷抢瑶山的发展权,抢不过就找杀手,你们两兄弟都该死。”

“死无对证,你们想怎么说都行的……”赵松吐出一口鲜血,面目狰狞地说。

保镖刚想说什么,砰地一声,木屋的门被人从外面一脚踢开了,君墨尘来了,那张俊美无铸的混血俊脸上弥漫着凶残的嗜血气息,如蓝色钻石般剔透的蓝眸,散发着阴暗的凌厉杀气,他踩着危险的步伐,一步一步地走到赵松的面前,一脚踩在他的心口上。

“啊……”赵松顿时觉得心口像被一块大石压住了,喘不过气来,他满脸惊恐地看着君墨尘,“你……”

“你好大的胆子,连我君墨尘的女儿也敢动,你说吧,你想怎么死?”

君墨尘阴暗的俊脸布满了让人不寒而栗的狂暴戾气,手里扬起了一把锋利的匕首,另一只手抓住他的手臂,随即手一挥,刀从他的手腕上划过,殷红的鲜血立即从他的伤口里流了出来,滴滴答答地落下,在地上晕开了一抹妖娆的诡异梅红。

“啊……”听着自己的血滴落在地上的声音,赵松惊得脸上布满了惊恐,他竟然给他放血,要他在恐惧中痛苦煎熬地死去,这种死法太狠,太残酷了。

君墨尘抓住他另一只手,手一挥,锋利的匕首划过,殷红的鲜血立即飞溅了出来,他嗜血残酷地说:“听着自己的血一滴滴地流光,很好玩吧,你放心,我不会让你这么快死,直到你的血流光为止!”这是他应该有的惩罚,让他死得太快简直太便宜他了。

“不要……你杀了我……你现在就杀了我……”死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在等待死亡之前的煎熬,赵松惊恐地尖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