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要帮忙尽管开口!”傅景煜抱着悠悠,看了他一眼,淡淡地说,如果有人胆敢在傅家捣乱,他绝对不会袖手旁观的。

君墨尘的心微微一暖,随即一笑,说:“没事,你陪着小丫头就行了!”

他说着站起来,弯腰在悠悠的额头上亲了一下,眸子里充满了稀罕的光芒,宠溺地说,“你永远都是爸爸最疼爱的小丫头!”

“嗯!”悠悠乖巧地点了点小脑袋,漆黑的眸子微微颤动着,精致的小脸上布满了担忧,年叔叔的脸色这么难看,他们一定是来找爸爸麻烦的。

君墨尘直起身子,一股浑然天成的霸气随即从身上散发出来,他转过身,迈开了那一双修长的腿,快步往外面走去。

心里七上八下的年雨赶紧跟上去,他们昨晚干掉了老爷的亲生儿子,现在人家找上门来了,肯定不会轻易放过君爷,这下子怎么收拾着残局啊。

悠悠看着君爸爸的背影,肉嘟嘟的小手紧紧抓住了傅景煜的衣服,小脸上满是担忧,软糯糯地说:“君爸爸是为了我!”

昨晚发生的事情,她虽然有点懵懂,但不是傻,大概也能猜到怎么回事了。

傅景煜低头看着她,手掌轻轻抚着她的长发,眼底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寒意,娇宠地说:“只要是小鬼关心的人,爸爸就不会让他有事!”

说起来,如果不是君家那废柴找了杀手来暗杀君墨尘,他的小鬼也不会受了这么重的内伤,差点连小命都搭上了,这个仇,又岂是君墨尘一个人的事,只要是小鬼的爸爸,都有一份!

已经洗好澡的水逆寒穿着一身纤尘不染的白色长袍从浴室里出来,一双萦绕着妖魅气息的紫色眸子已经隐含着杀机,是他为小家伙治疗伤势的,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小家伙的伤势到底有多严重,如果不是他在,她恐怕已经心脉尽损而死。

“寒爸爸……”悠悠回头往水逆寒望过去,水盈盈的黑眸里透着一抹担忧。

“别担心,爸爸怎么舍得让小家伙难过。”水逆寒迈开脚步走过去,随意地用毛巾擦了一下还滴着水珠的湿发,那什么君大少爷,让她吃了这么多苦头,就这样死了,太便宜他了。

“还有我!”突然一把透着磁性的浑厚男性嗓音在门口传来。

悠悠回头望去,只见已经收拾好自己脸容的陆枭,穿着一身威风凛然的黑色长袍,帅气有型的短发在微风中轻轻地飞扬,透出一抹不羁,那一双仿佛沉浸在杀气中的黑色眸子,此刻泛着浓烈的嗜血红光,如刀削的俊脸,完美的挑剔不到半点瑕疵,性感得让人尖叫的薄唇微抿着,浑身散发着让人瑟瑟发抖的寒意,又透出一抹致命的神秘吸引力。

悠悠眨了眨清澈明亮的水眸,忍不住惊叹了一声,哇,枭爸爸好帅啊!

傅景煜抱着悠悠,站起来,手掌有点刻意地遮了一下她的视线,轻咳了一声说:“既然大家都有相同的信念,那就去看看吧!”

他倒要看看,他们君家有没有这个能耐,胆敢在他们的眼皮底下惹是生非。

今天恐怕是傅家最热闹的日子了,在大门外面的路上停满了一辆辆黑色的轿车,整条路上聚集了汹涌的人,而在大门前,一个拄着拐杖的老人坐在一张雕龙椅子上,一双锐利的眸子,狠狠地盯着快步走出来的君墨尘。

这是君家的家事,傅老爷子和傅老夫人也不方便出面干涉,只能在屋子里,听着佣人来报告事情的进展。

君墨尘快步上前,俊美无铸的混血俊脸上带着一抹尊敬:“爸,你老人家怎么来了?”

眼前这位就是收养君墨尘的君老爷,也是君大少爷的亲爸爸,昨晚接到儿子被杀的消息,他便连夜赶来了,他的手紧紧地握住拐杖,那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仿佛要吃人似的狠狠地瞪着他,愤怒地说:“你不要叫我爸,我没有你这样狼心狗肺的儿子。”

君墨尘眸光微敛,淡淡地说:“是,君老爷!”

“你……”没想到他居然这么轻易就改变了称呼,君老爷顿时气得脸色发青,蓦地站起来,扬起手掌,用力往他的脸上打去,怒吼一声,“畜生!”

君墨尘并没有避开,硬生生地受了这一巴掌,君老爷打得很用力,他嘴角渗出了一丝血丝,俊脸一下子浮现起了一抹淤痕,他轻轻抬起手掌,把嘴角的血丝拭去,淡淡地说:“没错,大哥是我杀的,那是因为他该死!”

“他该不该死,不是你说了算,他是我唯一的亲生儿子,他是君门的继承人,你杀了他,你就是君门的叛徒。”君老爷生气地说。

君墨尘唇角微勾,泛起一抹讽刺的冷笑:“从小到大,他想要的东西,我都得必须让给他,我长大了,他担心我会跟他抢当继承人,不断找杀手暗杀我,他不该死,我就该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