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什么时候,一片阴影遮住了晒到白鸟真理子的身上。
她的身边站着一个不太熟的人,金色的头发,带着疲惫、瘦高的身影,是那位一直不怎么说话的七海先生。
“七海先生也来了啊?”白鸟真理子有点好奇的看向他,“我还以为您今天也会在沙滩椅上看书呢。”
毕竟除了吃饭时间,感觉七海建人一直都呆在固定的位置,偶尔晒晒太阳,偶尔翻翻书,闲适的过着自己想过的假期。
七海建人平静的扶着岩石,坐在了她的边上。
然后他才开口说道,“五条那家伙,把我的位置占了。”
白鸟真理子忍不住笑了起来。
“确实是他会做的事情,”她客观的评价道,“书呢?也抢走了?”
“是啊,”七海建人说道。
他靠在岩石上,缓缓地舒了口气,“就是这样,所以干脆过来了。”
白鸟真理子点了点头,表示十分理解他的心情。
“说起来,”她有点好奇地说道,“感觉很少在高专内见到您是因为七海先生是任职的咒术师吗?”
“算是吧,”七海建人平静的回答道,“实际上,按照规定,在职的咒术师除非有命令,不然是不能进入咒术高专的。不但我不行,白鸟小姐这样的外来人员也不可以不过,毕竟那家伙胡来的次数也不少了。”
他这样说道,“不用使用敬语,直接喊我七海就可以。之前高专被袭击的那天麻烦你了,白鸟小姐。”
白鸟真理子摇了摇头。
“能帮上忙就好,”她笑着说道,“不用客气的。这样,你也喊我白鸟吧,喊敬称确实怪怪的,总让我感觉在公司上班。”
七海建人点了点头。
“只是礼节性的谢意而已,”他说道,“那么以后请多指教了,白鸟。”
白鸟真理子点了点头。
“我记得五条说过,七海以前是在公司工作的对吧?”她随意的抓了个话题,猜测道,“七海是因为什么放弃从事公司的工作的?是赚的不多?”
七海建人摇了摇头。
“不,”他说道,“我曾经在证券公司工作。”
“我记得这种公司的要求很高的吧?”白鸟真理子有点好奇,“报酬也很丰厚。”
“差不多吧,”七海建人摇了摇头,“但是上班的过程不是很愉快老板和工作都跟不可回收的垃圾没什么区别。”
他脸色很平静,“所以我辞职了。”
“经常加班,不干好事,”白鸟真理子点了点头,颇为认同的说道,“确实,大概全天下的老板都是这种家伙吧。”
她刚想跟着骂两句压榨员工的老板,就被人兜头浇了一捧水。
被吓了一跳的白鸟真理子下意识甩了甩头发,还以为是老板猛然出现了。
她有点心虚的转过头去,才想起来自己早就把老板炒鱿鱼了,她,早就自由了。
而身后的五条悟则是趁着白鸟真理子不注意,又泼了她一捧水。
他还摸出了水枪往七海建人身上打去,“呜呼——”
白鸟真理子忍无可忍,蹦下岩石,掬了捧水往五条悟头上泼去。
就在那时,水像是碰到一层透明的屏障一样,瞬间被挡住了。
“哈哈,根本碰不到,”五条悟嚣张的说道,“是不是很意外?”
白鸟真理子呸了一声,追着五条悟就打。
“你这个混蛋,”她顺手抄起边上的水枪就喷他,“给我把无下限撤掉!”
酒店。
明天就要回去了,而今晚是在冲绳的最后一个晚上了。
想了想,白鸟真理子洗了个澡,消除了一天的疲惫后,就换了衣服,带着手机和房卡往门口走去。
刚刚打开了门,白鸟真理子就和站在走廊附近的五条悟对上了视线。
他似乎才从外面回来,食指和中指抵着太阳穴,看着外面的茫茫黑夜,形单影只,一时间居然显得有几分孤寂来。
孤寂这个词和五条悟真的是一点都不搭啊。
但是莫名其妙的,却很适合现在他的样子。
听见开门声,五条悟回过了头。
“白鸟?”他意外的喊了一声,又若有所思的摸着下巴,“白鸟怎么出来了?难道是太想我了过来找我玩吗?”
白鸟真理子:?
她开始回想自己到底是干了什么,才让五条悟得到了这种错觉。
见白鸟真理子不说话,五条悟对着白鸟真理子眨了眨眼,“不是吗?”
他变魔术般从口袋里摸出了两个过期饭团,兴奋的说道,“我们来玩接抛球游戏吧!”
那种样子,就像是团子摸出了自己藏在窝里的毛线球,高高兴兴地将东西叼过来让她陪着玩一样。
“还是不了,”白鸟真理子干脆利落的将自己的房门关上了,“我正好打算去海边一趟,可能没时间。”
她笑着说道,“明天就回去了,感觉有点舍不得,就打算再去看看。”
“这样”五条悟双手交握,抵在下巴上,若有所思的说道,“简单,那下次再来嘛。”
他打了个响指,轻快的说道,“怎么样?下一次的聚会就定在这里吧——我是不是很贴心?”
“确实呢,”白鸟真理子假意奉承他,“毕竟是最强兼最帅的五条老师啊,这么贴心不是应该的吗?”
她调侃的说道,“这次能凑齐时间多亏了你啊,五条老师,确实非常贴心呢。不过我有一个请求,下次能不能别在最开始把我拉去消灭咒灵了?”
“啊呀——帮忙消除一下我的工作负担不是理所当然的嘛,”五条悟托腮看着白鸟真理子,“是吧,白鸟,我们可是超级无敌好的朋友啊!难道请求朋友帮个忙有错吗?”
他凑近了,让白鸟真理子好好的看看他的俊脸,“看看,这么帅,有没有多一点喜欢?要是这么帅的脸因为祓除咒灵变得特别丑,是不是难以忍受?”
没等白鸟真理子回答,他就洋洋得意地说道,“是吧,我就知道白鸟绝对不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