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鸟真理子和伏黑甚尔绕行了花街一圈之后,就沿着路往回走了。
他们并没有找到什么特殊的东西,实际上,除了满街的花灯和人群之外,街上也没有什么别的。
路灯周围都是被光吸引的蚊虫,绕着灯泡发出嗡嗡的声音,聒噪的让人心烦。
和路上行走着的那些男人一样,挂着客气的笑容,看起来都是人模人样的,却令人恶心到作呕。
白鸟真理子抬头望着那里,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压抑的令人心烦。
“我们回去吧,”她对着身侧的伏黑甚尔说道。
反正已经和京极屋的老板娘说好了,明天要去她那边给其他的花魁试试看妆容,今晚就先回去看看时任屋的情况吧。
这样的话,在街上没有任何情况的时候还逗留在这里是很不明智的。
伏黑甚尔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
于是两人就这样向着时任屋的方向走去,顺顺利利的上了楼,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里。
而和早早回来的白鸟真理子不同,伏黑惠和乙骨忧太则是直到第二天的凌晨两点多才找了回来。
那个时候白鸟真理子其实已经入睡有一会了,但由于她平时睡眠很浅,即使两人尽量放轻了脚步声,也还是把她吵醒了。
随手捞了一件衣服披在身上,白鸟真理子打着哈欠,睡眼惺忪的看着回来的两人,身边坐着偷偷摸过来、抱着箱子就没睡觉的炭治郎。
“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她问道,“宇髄先生怎么没有跟你们一起回来?”
伏黑惠和乙骨忧太看起来都有点疲惫,衣服也有点凌乱,但是不像是受伤了的样子。
他们的身边并没有跟着宇髄天元,两人还是从楼顶往下翻窗进来的。
“是的,玉犬带着我们找到了宇髄先生三个妻子中的一个,”乙骨忧太说道,“然后宇髄先生送她去附近的藤之家休养了。”
当时他们到达荻本屋的时候,不但和在门口探头探脑、似乎也发现这里有异常的伊之助碰面了,还看见了伤痕累累的槙於被捆在屋内的柱子上,似乎经历了一场酷刑,几乎没有一处完好的皮肤了。
将槙於从柱子上解救下来之后,宇髄天元就把妻子托付给他们,自己在四周转了一圈,认为鬼一定就在附近。
“你们后来找到鬼了吗?”白鸟真理子有点好奇的问道。
伏黑惠摇了摇头。
“没有,她逃跑的很快,”他说道,“但是这只鬼应该是用缎带进行攻击的。”
半路上伏黑惠和这只不知道名字的鬼撞上过一次,似乎是因为他们这边人很多的原因,鬼几乎是落荒而逃,直接窜到了边上的树林里。
即使伏黑惠和乙骨忧太立刻选择追了上去,但因为在花街最热闹的时间,距离又很远,导致他们追上去的时候鬼已经跑了个没影。
“按照身形和衣着来看,似乎是位胆小的女性,”乙骨忧太单手理了理自己的衣服,似乎还是对和服不太习惯,“她很会隐藏自己的气息。伏黑同学的玉犬都找不到她的任何气味。当然,不排除实际是为男性、着装是用以迷惑我们的可能性。”
于是宇髄天元思考过后,就让伏黑甚尔和乙骨忧太先回来了,他则是带着自己昏迷过去的妻子前去最近的藤之家寻求医疗救助。
白鸟真理子点了点头,“我明白了。”
她思考了片刻,“那朵金色的花还在你们那里吗?”
伏黑惠应了一声,从随身携带的腰包中摸出了那朵装饰用的金花,递给白鸟真理子。
白鸟真理子向他道了声谢,接过了那朵金色的花。
这朵由金子和宝石打造的花在室内的柔和灯光下泛着昂贵的色泽,折射的光简直璀璨到令人惊叹,丝丝缕缕,连里面的花瓣都能清晰分隔开。
白鸟真理子在指尖打了个转,又把它谨慎的收好了。
她说道,“我刚刚和京极屋那家店的老板娘聊了几句这样品级的金花,只能用于花魁的身上。这几天我会走一遍这里的店,顺便打探一下相关的消息。这个先放在我这里吧。”
乙骨忧太和伏黑惠都没有什么异议。
于是白鸟真理子就站了起来,“那我先送你们回去吧?”
她笑着说道,“你们可以回去睡一觉,明天晚上再说天快亮了,鬼是不敢在白天出现的。”
伏黑惠和乙骨忧太对视了一眼。
“但是,我”他话还没说完,白鸟真理子就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我不知道五条让你们怎么做,”白鸟真理子认真的说道,“但是我们这边显然不适合让你们睡觉。”
她指了指屋子里面的人,“弥豆子,我,甚尔君,加上炭治郎,四个人已经够挤了。比起在这里将就一晚上,还不如你们回去睡觉。”
她又忍不住打了个哈欠,“反正不睡觉是不行的。找个屋顶将就一下也不行。”
实在是太困了,但是不让伏黑惠和乙骨忧太回去床上好好睡一觉,白鸟真理子又实在是放心不下。
两三点了,鬼被这么一吓唬估计今晚是不会出来了。就算留在这里,也很难再抓住鬼的任何一点踪迹。
他们要是在外面将就着过夜估计也睡不好,早上太阳也实在是够亮的,根本没法补觉又不是找了正当留宿理由的禅院真希,能光明正大的在花街留宿。
“我带你们回去吧,”白鸟真理子最后还是说道,“就这样决定了。”
她走到了箱子边上,却发现门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关上了。
白鸟真理子本来想喊炭治郎帮忙拉开一下箱门,弥豆子却率先从被子里探出了头。
她慢慢吞吞的滚到了白鸟真理子边上,踮起脚尖,摸了摸她的脸。
突然被摸摸的白鸟真理子感受着脸上温热细腻的触感,有点疑惑的歪了歪头。
她柔声问道,“怎么了,弥豆子?”
弥豆子眨了眨眼睛,又伸出手,拍了拍白鸟真理子的头。
然后她就很自觉地站了起来,拉住了边上伏黑惠的袖子,用力拽了拽。
“弥豆子?”在边上昏昏欲睡的炭治郎也有点意外,“你在干什么?”
他看了看僵在原地的伏黑惠,又看了看满脸认真、开始和伏黑惠的袖子拔河的弥豆子,似乎理解了一点弥豆子的意思,“啊,你是要把伏黑先生送回去吗,弥豆子?”
是因为心疼满脸困倦、看起来下一秒就要靠在边上睡过去的白鸟真理子,所以说自告奋勇把伏黑惠和乙骨忧太送回去吗?
咬着竹筒的弥豆子点了点头。
她思考了一下,然后放弃了自己单独行动,把哥哥也从地上拉了起来,以眼神示意他一起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