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飞也在座上,听着丞相的话十分不解。
心有忧虑?
如今国富民强,失地尽归,皇帝也逐渐长成一副明君之相,局势一片大好,又有什么事能让身居高位的丞相大人心怀忧虑呢?
“难道是金国又有什么动静?”岳飞猜测道。
可他身为戍边大将,才是对金国的情报掌握得详细的人,除非是丞相有什么隐秘的消息渠道,否则他没道理比他消息滞后。
丞相摇了摇头叹道:“非也,此忧虑非外患,而是内忧。”
内忧?
他常年在外征战,对国家内政的了解自然没办法和眼前的大臣们相比。
只不过自从他回京,一路上所见所闻,百姓都幸福安乐,再无饥饿之患,这内忧又是从何而来?
眼看着别人都若有所思,听不太懂的岳飞表示这涉及到一个将帅天才的知识盲点了。
“丞相是说那位。”有人小心翼翼地开口。
那位是哪位?
岳飞内心疑惑,但表情不变,竖起耳朵想要弄清楚这群人到底打得什么哑谜。
丞相再次叹气:“皇上自即位以来,虚心学习,勤奋理政,虽尚还年轻,但已胸有丘壑,只是那位对皇上的影响实在太大,就比如这次,女子参政何其荒唐,陛下竟也由着她。”
“非是老朽杞人忧天,只怕那位另有所图。”
这一番话听下来,有人义愤填膺,似乎早有不满;有人若有所思,面带忧愁;有人则闷头喝酒,一语不发。
而岳飞终于弄明白了丞相所说的‘那位’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