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说啊,这母女两真是一刻都没有消停的,今个儿杖责了这个,明个儿又要打骂那个,伺候他们还真是苦差事。”

“你啊——”张冉冉点了下碧青的额头,“每天这小道消息倒是打探了不少。”

“我那可都是为了小姐。不过您说老爷到底是怎么想的,让一个妾室执掌中馈,京城都在笑话咱们侯府呢。奴婢说句不好听的,小姐您别生气,老爷要真想二夫人打理家事,为什么不提她做个继室呢?”

张冉冉也想不明白,她母亲死时,她和哥哥都不算大,那时候娶李巧做个继室也没人会议论父亲。可父亲偏偏压着李巧,这又是为什么呢?

“或许……是因为左相的缘故?”

“左相?”碧青不解。

“父亲身为镇北侯,战功赫赫,如果又娶了左相的女儿做继室,功高盖主,咱们家恐怕就没现在的好日子过了。”

也是,除了右相董钦城之外,左相李卫昌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贵人,张平身为镇北侯,若是和李卫昌走的太近……

碧青打了个寒噤,伴君如伴虎,要是陛下起了疑心,那就算张平再厉害,张家也没有活路。

“不说这个,对了!小姐,你知道三小姐这几日病了吗?”

“三小姐?”

“对啊,就是四夫人的女儿,我去厨房的时候听到婆子们在说呢,三小姐是因为二夫人克扣了四夫人院子里的炭火冻病的,现在躺在床上,连大夫都不给请……”

闻言,张冉冉的眉头就皱了起来:“我记得她才刚满六岁,李巧她怎么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