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祯说罢起身,走到尤子卿面前伸手给他理了理衣领,随后手便放在他右肩上。

“不是说,伤好之前,不可以乱跑的么?”

赵祯语气是从未有过的温柔,然而说话时,手却捏紧尤子卿的肩膀,拇指指腹摩挲着被咬伤的位置。

尤子卿条件反射的僵了僵。

这是威胁!

赤果果的威胁!

尤子卿眼皮颤了颤,硬着头皮挤出一抹僵硬的微笑:“一点小伤,已经脱痂恢复差不多了,实在无颜再继续叨扰下去。”

“是么?”赵祯眼底暗光一闪,旋即笑意直达眼底。

下一瞬,指甲隔着衣料用力掐进已然结痂的伤口里。

尤子卿疼得呼吸一滞,抬手攥住赵祯使阴的手,眼里因为疼痛泛上水光,湿漉漉的看得赵祯差点心软。

“殿下……”

“不是已经好了,那为何孤一碰就疼得脸色都变了?”

赵祯还要再用力,尤子卿就被尤子墨一把拽了过去。

“区区小伤能得太子殿下如此记挂,是子卿的福气,不过人既然已经回来了,我们再找大夫给他调理就是,便不麻烦殿下了。”尤子墨迎着赵祯深黯冷冽的目光,不闪不避。

赵祯看了看同样脸色不好的尤元刈尤子棠父子俩人,玩味的笑了。

“看来是孤多管闲事了。”目光直看向尤子卿,赵祯眼底的笑意更浓:“既然如此,那孤就先告辞了。”

直到人跨出门槛,尤元刈等人才反应过来。

“恭送太子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