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子卿死鱼眼:“没有。”

“都挂脸了还不承认。”赵祯捏着尤子卿的脸往两边扯:“就这还想得到孤的信任?美人脸蛇蝎心,孤可不想再死无葬身之地。”

“还是有的。”尤子卿含糊申辩。

“什么?”赵祯纳闷儿。

“葬身之地。”尤子卿道。

赵祯:“……”

“虽然是以谋逆罪论处,不得入皇陵,但也没说就得扔去乱葬岗。”

尤子卿想到当时叹了口气:“所以我便自作主张,寻了块风水宝地,亲自给殿下入殓安葬。”

听到这话,赵祯有一瞬间的怔忡,面无表情道:“惺惺作态。”

“为求心安罢了。”尤子卿叹气:“我前世就是赵戟手里的一把刀,为他手刃异己染满鲜血从未愧疚过,唯独殿下成了心魔,殿下一身功勋,为国为民,原本可以是个明君,可偏偏立场不同,注定不死不休。”

尤子卿不是没有后悔心软过,可是那时情势所迫身不由己,他早就没有回头路了,只能一条道走到黑,原以为拼尽全力至少能护家人周全,却不想……

尤子卿陷入回忆怔怔出神,没有发现,赵祯看他的眼神复杂难明。

“孤这大腿坐着很舒服?”突然,赵祯出声打破了这份沉寂。

尤子卿回神疑惑:“不是殿下强让我坐的?”

赵祯脸一黑:“下去!”

“哦。”尤子卿如获大赦,麻溜从他腿上翻了下去,规矩坐到一边。

马车很快到了太子府,把尤子卿主仆放下,掉头便直奔皇宫而去。

从大门到偏殿,九儿一直在偷瞄尤子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