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杂!

头疼!

“人都走了还看。”眼看着尤子墨转过庑廊,赵祯才收回视线:“怎么,后悔留下了?你要后悔尽管离开,孤绝不拦着。”

然后半夜再爬他窗户加倍惩罚回来?

尤子卿太清楚这人的尿性了。

他端起已经凉掉的冷茶喝了一口,神色淡淡:“没有。”

“真没有?”赵祯握住尤子卿的后脖颈,有一下没一下的捏着。

尤子卿缩了缩脖子:“真没。”

顿了顿,将歪到九霄云外的话题给掰回来:“废太子一事,板上钉钉了么?”

“嗯。”赵祯语气冷淡:“应该就是这几天。”

随即,便是一阵长久的沉默。

就在赵祯心情开始烦躁之际,尤子卿忽然转头看向他。

“前世之事,是子卿一己之私,伤殿下至深子卿深感惭愧。但是,殿下在子卿心里从来不是棋子。”

尤子卿转头看向湖里,瞧着鱼儿嬉戏碧波荡漾。恍惚间,仿佛回到了曾经短暂住过的摄政王府,那座华丽却冷清的囚笼。

“不是棋子……”赵祯目光微动:“那是什么?”

“对手。”尤子卿轻笑:“一个优秀到让人忌惮,势均力敌的对手。”

而这个对手,唯一的弱点是重情重义,那时的尤子卿,正是利用这点,一路挖坑,送他万劫不复。

说得好听是重情重义,但在当时的尤子卿看来,不过匹夫之勇,优柔寡断。

小时候就因为这性格瞎替人出头挨过板子,长大后还是这样当然要吃大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