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那个人你又不是不知道,那心眼就跟走火入魔似的,给偏咱大姐身上了。”担心尤子卿多想,尤子墨道:“爹和大哥都没怪你。”

尤子卿看着茶盏里的茶汤没说话。

尤子墨不想他为这事伤神,便转了话题:“你回来,是因为宁王被禁足的事吧?”

“嗯。”尤子卿点头:“怕你们担心,所以回来知会一声,至少心里有个底。”

“那……”

“不是殿下动的手。”尤子卿知道尤子墨要问什么:“我怀疑,赵戟根本没有死。”

“没死?”尤子墨惊目大瞠:“可仵作那边不是已经确认……”

“二哥。”尤子卿打断道:“一具腐毁严重的尸体,也就能从衣饰身形和胎记体征来判断,可除了胎记,都是可以伪造的,连重要的胎记痣印都无从查辨,又如何能确认?”

“你是说,仵作……”

“仵作何以肯定我不知道。”尤子卿端起茶盏喝了一口:“但我有七成把握,那具尸体不是赵戟。”

“剩下三成……”

“自然需要我亲自去看过才知道。”尤子卿看向尤子墨:“我现在没有官身,只能麻烦二哥啦。”

“这倒没什么,只是,此事皇上必然关注,你这么掺和进去,会不会不太好?”尤子墨忧虑道。

“我就是要让皇上知道,我在查这件事。”尤子卿眼底暗光一闪:“否则,他又怎么会知道,赵祯是无辜的呢?”

确实是这个理。

尤子墨顿了顿:“你去了就能确认那尸体是不是赵戟?”

“好歹从小一起长大,喜欢过的人。”尤子卿勾了勾嘴角。

尤子墨:“……”

“二哥安排好了知会我一声,我先回濯轩居了。”尤子卿说罢站起身来,犹豫了下,还是道:“尤玉琼……我会着人帮忙去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