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知将布袋放回身上，拿起雨伞，又拉住小道姑的手，一边走一边回答她无穷无尽的问题。

“算是吧，我这里是精神财富，信仰财富，不可估量！”

“那有一天没人投钱了，你是不是就变的很穷很穷？”

“不会！”

“为什么不会啊？池子里面没钱了，你就没钱了呀！”

“因为在很久以前，许愿池里的钱我都定期收理，放到城中理财了！”

山中云雾深，雨幕稠，白衣墨发的男人，拉着蓝袍的小道姑，顺着台阶，慢慢地走进云雾。

最后连声音都渐渐缥缈。

“大人，就算以后池子里没钱了，你也不能饿着我呀，我要求不高的，有肉就行了！”

“好！”

“嘻嘻，还有酒！”

“嗯？我再考虑一下！”

……

到了山下，雨已经停了，世知收了伞，拿出两张面具，给小道姑戴上一张，自己也带了一张，本来俊美的脸，被京剧脸谱遮住，只有一双黑眸和薄软的嘴唇，让人难以分辨容颜。

“大人，你这个脸谱是将军！”

在路上，见识过戏台表演的小道姑，一眼就认了出来，然后好奇地摸了摸自己的。

“那我的是什么？”

世知拍了拍她的头，笑的闷闷的，有种捉弄她的味道：

“是猴脸！”

“呀！”

小道姑高兴的叫了一声，用脚尖踢起路上的树枝，接在手上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