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

傅淮景是真的明白：“你是我的师弟，兄弟，真正意义上的！”

檀点了点头。

在从不提及的几百年前，他们一起长大，一起被迫学会下棋，只不过一个性格疏冷寡淡，一个高冷不羁。

“可惜我从一开始，最不相信的就是你！”

檀失笑：“我从最开始就说过，不会害你们！”

“那为什么不让我早点想起来？”

檀默了一下，漫不经心地拿出手帕，擦了擦额头和鬓角的冷汗：

“自然有我的道理，或许是时候未到！“

两个人都沉默了一会，檀扭头看过去，撞上傅淮景欲言又止的脸，耸了耸肩膀：

“我知道你想知道我和小猫之间是怎么回事，其实都是你自讨苦吃，处理感情的方式太幼稚，从知道诅咒之后你就错了，太仁慈，太优柔，你要是狠下心让她回道观去，我们也不会折腾了一百多年！“

“狐仙还能亏待小猫？他们是血缘亲人，和人类的血亲是一样的，狐仙不可能用土把她喂死的！再说她那时候也长大了，在我的客栈学了做菜的手艺，真要回去就还能饿着自己？“

“不过她也不愿意回去，她自己清楚，狐仙是豆腐心，说了再狠的话，只要她回去，他就能在家里烧香！相反的，后来在山上那几年，她真的过的很辛苦，狐仙一直不知道，否则说什么也会把她带走！“

后来那几年，她是多难受才会离家出走？

傅淮景揉了揉胸口，蓦然发现自己对她的宠爱和怜惜，真是什么都算不上。

檀无意看他伤心落魄后悔不已的样子，又拈下一根头发，从镂空的孔，插进香炉，房间里檀香的味道浓烈起来，他轻轻合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