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完餐食,陶知影除下繁赘的婚服,卸了脸上的妆粉,又去澡间洗漱了一?番,整个人这才清爽了起来。
只是没一?会儿又开始犯困,便让秋照收拾了一?下床上的金钱彩果,抖开大红喜被倒头便睡。
天色将将沉下来,沈同晏便被长落搀回了房。
他今日实在饮得有点多,浑身的酒菜气?连自己都嫌,进门见陶知影躺在床上睡觉,便也先去澡间洗漱了一?番,换上了大红的绸质中衣后,又回了卧房。只是脚步仍然略有些踉跄,身子不留意碰到了椅背。
陶知影被椅脚挪动的声音吵醒,她迷迷糊糊地爬了起来,不甚清醒地看着发出声音的沈同晏。
沈同晏轻手摆正了高椅,坐到了床沿,见她秀眸惺松,鬓发凌乱,香腮如霞,倒比他更像醉了酒。不禁心?下好笑,右手食指轻轻点了一?下她的眉间,低声道:“你倒是睡得喷香,可怜我在前头似猢狲一般被人灌酒。”
陶知影被她一?点,瞬间清醒了过来,听他说了这么一?句,又见他脸上果然红潮微晕,醉颜微酡,便开口问道:“可饮过醒酒汤了?”
她睡了许久,嗓音低沉微哑,又语带关心,轻扬的尾调似轻羽般刮了刮沈同晏的心?,他拖过陶知影的一?双柔荑按在了脸上,双眼直直盯着陶知影,哑声道:“饮过了。你放心,今晚我不会睡的。”
陶和影见他双眼发亮,又语带双关,桃红色陡然抹遍双颊,羞得一?把缩回手便要往被子里头钻。
沈同晏顺势一同伏了下去,扯下她欲盖住头的喜被,满体芳馨扑鼻而来,他迅速在她唇上亲了一?口,赞道:“真?乖,自己都躺好了…”
说不睡觉,陶知影就真的遭他颠来倒去地拨弄了半夜。
她气得不行,这人果然一点儿都不疼惜她是初次。
便也使了力?,狠狠地抓挠一?把他的后背,沈同晏“嘶”了一?声,从她缎白滑嫩的峰前抬起头,陶知影正被他的动作带得不停晃动,见他看自己,眸中似有恼意,便抱住他的脖子贴上他耳边,用似哭似笑的声音小声央道:我真?的受不住了,歇了罢。明日还需起早…
沈同晏也
知道自己闹得有些过火,但被她主动挨过来,又禁不住顺势抱紧了她,动作愈加发狠…
事后,犹不甘心?地搂了她,亲了亲她耳后,哑声道:是我鲁莽了,睡罢。
陶知影又困又累,脑子里已经胡天胡地,她咕嘟了一?声,在他怀中用力划动腿,使脚后跟去撞了一?下他的小腿…
沈同晏闷哼一声,却见她已沉沉睡了过去…
双臂狠狠箍紧了她,沈同晏嘟囔了一?句:“小娘皮,到底入了我侯府罢…”
次日寅时,天还未亮,陶知影便起了床梳洗。
在中堂行过拜礼后,便与沈同晏一道去了正厅拜见府中的尊辈亲戚,婆母崔氏,以及她的两位小姑:沈信嫦及沈念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