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他忽然沉静下来：“的确，以林澜的实力，恐怕是符合的。”

“年纪也符合。”戚翼微微一笑，“我也在努力争取一个名额，可惜有些难。”

“我父亲年轻的时候经历过一次。”荆野道，“不过细节他没有和我透露过，按时限来说，也确实到了那个时候。”

“嗯。”戚翼点了点头，“这是我不想错过的理由。”

荆野忽然笑道：“你真的很看好林澜。”

“因为真正的天才成长起来是非常可怕的。”戚翼默默看了不远处的林澜一眼，“对于和他们同一时期成长的人来说，他们的存在真的很不公平，但这类人没有办法，只能咬着牙紧紧跟随他们的脚步，不奢求跟上他们，只希望自己不要被甩得太远。”

荆野点头道：“是啊。”

“不过我的话也没有什么道理，毕竟我享受的资源可比林澜要好太多了。”戚翼道，“如果我处在林澜曾处的那种环境里，我会是所谓波塞冬的王牌吗？我会在学院争霸赛上拿下冠军吗？答案恐怕是否定的，但是林澜可以。”

“你也一定可以的。”荆野微微一笑，“你也是个强大的男人。”

荆野并不认为这是他对戚翼的吹捧。

身为波塞冬的王牌，戚翼背负的压力比他们几个人要大的多，但是观众们，包括波塞冬内部的一些人，他们是看不到这份压力的，他们只知道——波塞冬在今年的学院争霸赛上输给了荒岭战院，失去了8强赛的资格。

他们是天生的唯结果论者。

但即便在这种情形下，戚翼依旧主动背负起这份失败，明明下一届的学院争霸赛已经与他无关，可他依然来到了荒岭，坦然面对赢过自己的敌人，为以后的胜利创造机会。

戚翼嘴上说是为了在神圣玫瑰之约上争取一个名额，可荆野了解对方，如果仅是为了自己，对方无需做到这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