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厉执眼见着这些人匆匆离去,撇撇嘴,心道这老家伙装得超群,身手其实不如曲锍,硬碰硬绝非他对手,想来是打算将他方才所为添油加醋,坐实他便是丧心病狂的魔教教主,借由江湖力量再来弹劾他。
“无妨。”
隐隐透出些许安抚的声音这时蓦地自他跟前响起。
厉执并未有任何惊讶,抬头看向司劫,他早在将那两人从房中拖出时便已经察觉他回来,只是稍微出乎他意料的是,司劫竟没有插手,眼下也没有丝毫怪罪他行事狠毒的迹象,反而对他说,无妨?
静静站在房檐下,他注视司劫片晌,心思转动,直至大概想出个如何与江如算周旋的办法,神情总算松懈下来。
瞪着司劫又忍不住道:“你……还真整了出苦肉计?”
只见司劫从头到脚都湿透了,不断落下的雨水紧贴着他绷紧的面容,自下巴流至颈间,打乱了发丝,几缕垂落下来,遮住眉间寒星。
尽管如此,他这样立在厉执面前,周身散发的气息仍是绝潋,好看到让厉执不禁疑惑,竟感觉一阵莫名的似曾相识。
司劫凝望他飘忽的视线,缓缓动身,终于从一直护着的袖袍中拿出一样东西。
厉执惊讶看过去,原来是一双崭新的鞋。
直到司劫低头默不作声替他穿好,光裸已久的冰凉脚底传来暖烘烘不带一丝潮气的温度,厉执还是想不通,这人被厉狗蛋拒绝时一副寂寞如雪的寒心模样,郁郁消失在雨里,结果是去镇上给他买了双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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