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司劫将处理干净的肉块置于火上,没有丝毫犹豫道。
“啊,那咋这么熟练?”
“学。”
“当掌门很无聊?”
“并非。”
“所以是喜好?哈哈哈,不愧是司掌门,果然要比常人博学多才无所不能——”
“不喜。”
“……”
油汁滴落,铁奁下的火星溅出来,发出嘶嘶声响,厉执被噎了这几下,实在聊不下去了。
奈何他自己也觉得自己活该,天色早已彻底暗下来,想到昨夜才求人给他纾解,与人结契,答应了可以一直干那屁事帮人泄火,今日就翻脸赶人,换做对方是他估计早就动手了。
于是气氛突然又安静下来,厉执迅速将菜洗净,起身拿去屋内灶台。
添柴烧水,水烧热后先煮得半软,待厉执将菜叶一根根挑出来,切碎沥干,再重新下了锅,出去一看,厉狗蛋和李二柱已经并排站在火前,小嘴吃得油滋滋。
他知道其实白日里厉狗蛋也没吃饱,只不过见他还没动一口,所以才不肯吃最后剩下的两块,眼下数目充裕,自是克制不住。
厉执倚靠在门前看了半晌,终是走过去摸摸厉狗蛋微鼓起的小肚子,不让他再吃。而李二柱之前吃了不少,这会儿倒没吃几块,擦擦嘴,蹲靠在旁边开始打盹。
厉执不客气地一屁股坐下来,不发一言,抄起一串往嘴里塞了几大块,烫得眼泪都快流下来,也不肯松口,龇牙咧嘴地咽了下去。
然后才一边哈着气,一边又拿过一串,斜眼看细嚼慢咽的司劫,不由得在心中赞叹,好看的人,干什么都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