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结果他与司劫说完这一番话,十分意外的,司劫一直看着他,再不言语。
仿佛被看穿心思般有些抬不起头,厉执又忽地想到也许是先前的事司劫还未消气,低垂的眼眸微闪,他轻轻揪住司劫袖袍一角,语气硬邦邦,却明显带了几分示好:“我刚刚还听说,你毁了夕照台……”
“你……其实不用那般在意,都说祸害遗千年,我一个魔头,哪那么容易会死。”
“反而你堂堂一个掌门,也太浪费了,这得赔上多少银两?”他说不出原本打算坦白的话,只好以玩笑缓和气氛,意图打破这有些拧巴又叫他心底莫名发慌的僵持局面,“不过,你发威的模样,想必还是好看的……”
“……”
而司劫依旧面若冰霜,并不接他的下文,异常深邃的眸底似乎在等待什么。
直到厉执尴尬地冲司劫干笑两声,松开手,挠挠下巴:“那我这便先走一步——”
“事到如今,你若仍觉得一切与我无关,便罢了。”谁知他才转身,听到身后传来这低沉的一句。
罢了?
不知为何心上一紧,厉执猛地回头:“啥……啥意思?”
司劫嘴角紧抿,没有马上回答,而是沉沉盯了他半晌,向来遇事笃定的深眸竟第一次透出少许的疲倦:“你从未将我的话听进半分,自是不懂我是何意。”
“我哪里不听你……”
“我并非神明,可以时刻算出你是否陷入险境。你若继续事事与我划清界限,任意妄为,终有一日,我难以及时赶到。届时你能够毫无留恋的抛下所有人赴死,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