愕然望着说这一切的扶风,听他毫无起伏的语气,让厉执甚至产生某种他所说之人与自己无关的错觉。
奈何他真切地知晓,扶风口中的“他”,就是厉狗蛋。
却像对厉执的态度还不满意似的,扶风又补充道:“忘了告诉你,前几日那藏在我浮门的魔教余孽,喂他吃的那些滋补之物,于寻常的体弱者来说确实有益,但放在他的身上,可就适得其反了——”
“不对。”
而仍抱着最后一线希望地猛然抬头,厉执咬牙看着他:“你说的这些听起来有道理,但前提是,我确实中了毒。”
“……那便要问你自己了,”眼底竟带了少许戏谑,扶风一脸似将厉执看穿的犀利,“且我方才可不止说了中毒,还有另一种可能,是你终日与剧毒为伴。”
厉执被他看得微微恍神,不禁拼命回想,他大着肚子在山中东躲西藏之际,何时与什么毒物有过接触,是否被他忽略了,然而过了良久,他依旧不记得一丁点相关之事。
扶风突然又轻笑一声:“你难道不想知道,那究竟是什么毒?”
经扶风这么一说,厉执才茫然问道:“什么毒?”
“焚香地狱,彼岸长生。”
扶风突如其来的八个字让心绪正混乱的厉执蓦地一抖,垂在身侧的掌心死死抠住一旁门框,任由心间掀起这惊天波澜,仍强行逼迫自己不露丝毫破绽。
他当然没有彼岸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