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幼随身携带的那一只木人,早在十二年前小哑巴送他草编小狗的时候,便作为回赠送与了小哑巴,面前这分明是有人为了坐实他杀害扶风而伪造的证物。
“司掌门,”厉执上前一步低声唤道,仍旧无视其他人,只试图向司劫解释清楚,“你还记不记得我同你讲过的小哑巴?我——”
余下的音节未发出便被司劫倏然刮来的视线揜回喉咙,厉执面上微带狼藉,看司劫泛着灰的双目终于杳杳与他对视。
目光意外地如剖骨的刀,直抵他齿关。
“你昨夜是在哪里与扶风分开的?”司劫声线沉冷,像蒙了一层沙尘。
“……我们小憩的房外。”厉执只得凉飕飕地如实回答。
“当真?”
“当然——你啥意思?”
司劫低头,指节轻扣掌心的木人,挑起淡淡的血气:“他真的没有再继续追你?”
“他一臂被我打伤,且他也没有要尽全力拦我……”
“是不想拦……还是不能拦?”
“……”
忽然嗅出弥漫在二人之间的刻薄滋味,厉执神色顿滞。
“司掌门,现在证据确凿,又是旁人亲眼所见,切勿再放纵私情,让扶风大师死不瞑目,你毕竟……还是我五派之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