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口酸甜冰脆,急急咀嚼,咯嘣咯嘣,直馋得厉狗蛋眸底忽闪,嘴角跟着不自然地抿动。
终是在厉执眨眼已狼吞虎咽吃完了近一半过后,再忍不住,颤手攥住厉执披风一角。
“臭小子。”
厉执嚼得面目狰狞,咧嘴嘿嘿笑着骂道。
等司劫顶着满头风雪回到家中,已是半个时辰过后,厉执自是早就与厉狗蛋将冰糖葫芦吃干抹净,连木棍都折了塞进灶台里,烧成了灰烬。
“你又买啥了——”
眼疾手快抠下厉狗蛋崭新的斗篷上一点点糖稀,明显是方才不注意吃漏下,厉执心虚的问话未落,瞪着司劫抖开的包裹,又直了眼睛。
竟是各式各样的烟花爆仗。
甚至有他走在集市时瞄都不舍得瞄一眼的“地老鼠”,那种点燃引线,老鼠尾巴会滋滋冒火到处蹿腾的奢侈玩意。
“这得花了多少银钱?”厉执心疼问道。
“不多。”司劫淡淡开口。
“撒谎,”厉执一撇嘴,“你倒也不必隐瞒……”
“没有隐瞒,”司劫看到厉狗蛋直勾勾的目光,几步过去,将包裹轻轻放在厉执手里,“有认识的人擅此制法,晌午集市偶然遇到,叫我定要去取。”
“待天色黑下,你们便可燃放,只是需注意安全。”
“等会儿,”倒能理解有人送司劫这些东西,不过让厉执越想越觉茫然的是,“晌午集市?我们仨不是始终在一起?有人同你讲话我咋没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