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没有回答厉执的质问。
本存有几分侥幸的目光倏然黯下,看靳离的样子,厉执已然心凉彻底。
不是没听过被水牢刑摧毁精神意志的囚犯,据说不在少数,可……这是司劫,他便从未朝着最坏的地方作想。
结果忘了,再怎么所向披靡,司劫也是人。
他本就对水有所恐惧,能活着挺过半年,已经是万幸。
“那你……也是没有办法要来心法?”只听靳离继续道,“若是不能,不如先随我离开此地——”
“谁说不能!”蓦地一吼,厉执撑在司劫腰间的掌心被指甲深陷。
他面上却不能露出丝毫破绽,只迎着靳离望过来的诧异神情,咬牙开口:“晏惊河给我一月期限,我自不会食言。”
“只不过,这一月如何,我说了算!”
说罢,来不及靳离阻止,厉执已抬掌怒扫过四面八方,像是发泄锥心刺骨的痛,顷刻将缠缚在司劫身上的铁链震得断裂。
水花翻腾,他再不犹豫,带着司劫离开水面。
130.想你
整个逐云村几乎被九极教余众占满,厉执带司劫一路疾驰,自然引来所有人的注目,他们多数倒不知道司劫一直被晏惊河藏在此处,只看着司劫身上依稀可辨的云袍,不明白他们的教主为何眨眼间扛回个狼狈不堪的天墟弟子。
无心与谁解释,厉执心知靳离定会去告知晏惊河他的所作所为,而他早已想好说辞,所以并未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