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及细想,只听那左贤王又开口道:“阁下看样子与这道长相识?”
厉执并没有穿着天墟云袍,用的也不是天墟功法,想来他一直在猜测他的身份。
便冷哼一声,厉执将问斐向上提了提,视线仍有意无意地扫向他腕上绑带:“那又如何?”
细看之下,他的手腕似乎受了伤,那绑带是用来包扎伤口的。厉执面上不露声色,心下却是疑惑,这小不点尊贵得仅次于北州首领,为什么非要用厉狗蛋的破烂布条?他与厉狗蛋……又是怎样遇到的?
而无论如何,厉狗蛋确实被带去了北州这一点已是毋庸置疑,眼前这左贤王也一定知晓他现今的下落。
“我见阁下身手了得,想必在江湖里是个举足轻重的人物,不知与天墟的关系如何?此次在这里巧遇,也是打算拜访天墟宫?”
“他是我师弟!没有我的允许,也绝不可能给你们带路!”不等厉执回答,只听背上的问斐怒道,“你们趁早死了入我天墟的心思!”
“还有你,”说着,问斐又转向厉执,“这些北州人心狠手辣,定没安什么好心思,你敢答应他们——”
话音未落,他却倏然停住,一张鼻青脸肿的面孔涌上几丝难以置信的羞耻。
原是厉执就着当前姿势不客气地在他屁股底下拧了一把,以叫他闭嘴。
“……”自是勾起不久前的丢脸回忆,问斐嘴角止不住下垂,都快忘了,他这霁月师弟可不是会容他拿捏的主。
“你们想去天墟找谁?”厉执看着对方问道,“先说说你们的目的,我才能考虑答不答应。”
左贤王微一挑眉:“自是找你们天墟现在可以主事的人,相谈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