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他已经不是你的阻碍,你却毁了他一生还不算,又要下此毒手,他……他对你一直毫无防备……”
而随着曲锍心疼难忍的连番质问,肖青山明显在全身骨骼血肉被强扭下精神逐渐涣散,半晌未有任何反应。
却又不知想到什么,他本已无神的双眼再次转向厉执,猝然一狠。
不仅凶光乍显,更多的,是欲竭尽全力的疯狂。
于是铺天盖地的压迫骤然自厉执头顶倾泻而下,那不同于以往所遇到的信香压制,而是一个天乾不遗余力的散尽自身乾阳,强横到近乎恐怖的力量,甚至可瞬时夺去一些柔弱地坤的性命。
当然,肖青山并非要厉执的性命。
他是在逼厉执发情。
他想要宿莽谷血流成河的一幕,在天墟重现。
“哈……”
眼见近在咫尺的厉执被这突如其来的凶猛气息灌了满腔,割裂般的强侵几乎转眼将他的神智吞噬,肖青山发出势在必得的狂笑,尖锐扎进厉执被汗水浸透的眼底。
他就是死,也要这所有人一同给他陪葬。
可惜的是,也就在下一瞬,那笑声戛然凝固。
取而代之的,是他不敢置信怒睁的一双浊目,以及剧然爆裂的血躯。
不仅由于司劫一人遥遥爆发的强鸷生将他即刻压下,也因晏琇与曲锍,甚至司澜以及在场多数天乾的合力遏抑,直压迫得他承受不住如此混糅的乾阳,唯有暴毙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