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边说着一边夹紧马肚向前飞奔,亚伦问:
“你他妈怎么在这儿?”
“也许是太阳神的旨意。”崔斯坦懒洋洋地说,“叫我正好撞上这事儿。加油,亚伦,我支持你!”
“你会后悔的。”亚伦低声说。他忽然觉得有点冷,下午跟米迦摔打的时候甩掉了外套,现在已经快晚上了。
崔斯坦没听清,压低身体伏在马背上适应更快的速度:
“天要黑了。你说,要是我们把他……”他在马上朝亚伦比了个划脖子的手势,想了想又补充说,“现在正涌动着一股许多老家伙们没觉察到也抵抗不了的浪潮,我的生意虽然起步没几年,却已掌握了其关键所在……”
“能不能说点人话?”
“你们他妈的平时也不跟我们说人话,爱德华兹。——弗雷德·亨特找上劳拉的时候,我就准备好了。有生之年,我要让他们一家变成流浪汉,叫弗雷德他妈到我家领地上来卖淫……至于弗雷德,你别把他杀了,搞残废行吗?哈哈,我要让他看着自己招致的灾难求死不能,哎呀,可惜亨特一家都是虔诚的信徒,不能自杀呢……”
亚伦一下子又摆出了一张嫌弃的脸:
“那我可真是个大善人,天国不收我说不过去吧。”
“哎呀,地上的事怎么也没关系的。”崔斯坦笑嘻嘻地说,“只要有财富和地位,尽情去做坏事好了,大不了死后花钱委托个好神父给你祷告。”
亚伦半天没说话,崔斯坦还以为他在紧张,也就闭上嘴,叫他好好做心理准备,无论是关于弗雷德还是劳拉。
天色彻底黑了下去,但今夜的月亮分外明亮,甚至似乎比以往离地面近一点,皎洁的月光和夜晚的白霜分不清彼此。
两人能够望见弗雷德·亨特的那匹贝赫特马的时候,亚伦直起身来,冷冷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