陡然看到旁人的身体,沙罗直接清醒了,困意一挥而散。
她站起来,活动了一下身体。昨夜,她喝醉后便靠着墙角睡着了。睡到半夜,人“噗通”栽倒在了木地板上,这令她颇有些腰酸背痛,脖子也落了枕似的酸涩。
木梯边的空酒盏已经收走了,大概是老板早上来清扫过一回。她转动着头颅,打着呵欠走出了房间,问老板要了一盆热水,哗哗地将脸给擦洗了一边,又叽叽咕咕地拿茶水漱口。
当沙罗用粗布将脸上的水珠拭干净时,就看到斑正站在庭院的屋檐下,望着一株凋谢的七七八八的山茶花出神。
“斑,你起的可真早啊。”沙罗将毛巾丢回小木盆里,冲他打招呼。
斑侧过头来,侧颜的轮廓在晨曦里微微发亮。他问“沙罗,你知道昨晚喝醉后,你做了什么吗?”
“哈?”沙罗皱了皱眉,走到屋檐外的晨光之下,舒展着手臂伸懒腰。秋日早上的阳光是微冷的,不足以驱散人身上的寒意。她一张口,嘴中就呵出一星半点的白气来,“我喝醉了后……有可能会和年轻姑娘搭话吧!从前都是这样,我酒醒的第二天,就会漂亮姑娘找上门来,说我对她告白了。”
斑……
“那你之后会如何处置这些女人?”斑问。
沙罗哈哈笑起来,摸了摸头,说“扉哥都会帮我处理掉的,不用我操心!”
斑想起她昨晚捧着自己面颊大喊“这个球怎么长得这么像海胆”的模样,顿时不知当说什么。
眼看着斑沉默不语,沙罗好奇地追问“昨晚我喝醉后到底做了什么?竟然让你露出这种表情。”
斑颔首,说“你对我做了不可饶恕之事。”
——说他的脑袋像孩童们拿来踢的球,这可不就是不可饶恕之事吗?
可千手沙罗听了这话,却陡然瞳孔地震。
不、不、不可饶恕之事……?!
她对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