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脏了。”沈纵望着谢沉渊的惊鸿雪,有点气闷,好好的一件白衣都快变成血衣了。
“我去搞钱。”
为了谢沉渊,他要做成一番事业来才行,不能再瞎混了。
“大哥他好像要投资一个金融项目,到时候我跟去学学,我还有点余钱,到时候再从我发小那拿一点…”
谢沉渊听完沈纵的计划,神思游空。
若不是他,阿纵也不用为了钱财发愁。
“我自愿的。”
耳边响起沈纵的声音,谢沉渊回神。
“我自愿的。”沈纵看着谢沉渊,十分认真的重复了一遍,一双眼睛紧紧盯着他,不放过一分一毫的表情。
“嗯。”谢沉渊不多言,整个人愈发沉默。
等到沈纵走后。
他离开了牢房。
困天牢里关押着许多妖魔,自从来了一个新犯人,往日的沉寂再也无法维持,关押着妖魔的牢房无时无刻不在发出声响,莫名的冲动让他们妖血沸腾,只想冲破困住他们的牢笼,痛饮人血。
谢沉渊在看着一只妖兽。
它已经死了,化作了原型。
身躯分成了两半。
上身被勾骨八鲮刺钉在石壁上,下身则到了牢房栏杆处,干瘦的尾巴紧紧缠绕在精铁铸就的栏杆上,黑红色的血液流了很多,干涸在地上,妖兽的眼睛睁的大大的,兽瞳凸出,里面还残留着一抹诡异的狂热,令人悚然,它的眼眶充血,尖牙密布,齿内还有几缕血肉,谢沉渊视线往下,看见了妖兽的身躯被它咬的伤痕累累,嗜血的欲望让它开始自己吃自己,它的理智无法抑制它的冲动,疯了一般啃食自己的血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