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曾听爹爹提起过,是祖父当初去世时不肯几房分家,所以如今他们还住在侯府,府内也保留着三叔那边几处院子。
蕊婧担心今日之事有一再有二,管家权利在大太太手里,谁都经不起她这般折腾,“要不要把事情告诉二老爷?”
“告诉我爹作甚?”赵蓉无奈地撑着下颌,另一只手划着小茶几,闷闷不乐地出声:“这些年他伤着身子,一直待在府里修养。直到近两三年,才开始踏出府门去溪山林那边散心,偶尔住上段时日。把事情告诉他,他肯定放心不下我。他若不放心离家,便只能待家里整日刻碑文雕塑像,还是算了吧。”
她父兄皆应该是雄鹰是战将,是保家卫国的英雄,才不能被困于小小侯府,陷于妇人间的争斗。
“那芙姨娘那边怎么办?您不说,她应该也会告知三爷。”
“她受了委屈告诉哥哥是应该的,受欺负了难道还不准找人撑腰?我还得跟哥哥请罪,是我没护好娇芙。”赵蓉不是那种非得让别人按照她要求行事之人,况且这事最无辜的本就是娇芙,她倒是怕娇芙宁肯闷在心底都不跟她哥哥说,像她那般总是独自承受,再超人笑得温暖,却不肯让旁人同她分担,总有一日那点温柔会消散殆尽。
她哥哥该是惦记上她了吧,要不然也不会让她守在娇芙身边,只是她没能把事情办好。
赵世渊从赵桑房间出来,宁乐院已然被小文氏处理妥当,那群奴仆都散去,可见先前不能不能处理混乱局面,只是不作为罢了,不过也怪不得小文氏。文氏仗着姑姑与婆婆的身份,处处压制小文氏,她根本掌握不到管家权。
文氏见赵世渊不回后院,反而又往前院去,准备宿在书房,文氏面上露出难堪的神色。
他们虽说是夫妻,可已经好些年都不曾在同一张床榻同眠,哪怕如今天色接近午夜,他都宁肯走远路去前院,都不愿去她院子里休息一晚。
文氏也不用嬷嬷丫鬟跟着,赶忙跟上赵世渊脚步,他去书房,她索性也去。
赵世渊见她始终跟在他后面,脚步转动,还是没去书房,而是去了后院,正好她非得跟着,那便把事情一并解决。
回到文氏院子,文氏心情明显好了许多,让院子里的人都忙活起来,房内只剩下两人时,文氏坐在赵世渊身边,看着他冷凝的侧脸,斟酌着开口:“侯爷今日在宁乐院所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你把管家权交给小文氏,往后你替本侯在老夫人身边多尽尽孝心。”赵世渊声音不高,并听不出他在生气。
“就因为我今日责怪了赵蓉和芙姨娘,侯爷就要夺我权?”文氏见赵世渊不似说笑,唇角勾出冷笑:“若不是因为她们,桑儿也不用遭罪,侯爷不心疼桑儿我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