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氏琢磨,她女儿做不了主,她还真不能硬来。眼珠子一转,一计不成又生一计,“哎,你看你说的哪里话,我本来就说要你舅舅帮你们侍弄田地,别让你们孤儿寡母的累着。既然你们不愿意,那就不提了。”
在怎么说是刘氏的亲娘,既然不提了事情就过去了。沈瑜和沈草两人做了午饭,有肉有菜白米饭。于氏心里却不怎么是滋味儿,一向瞧不上的女儿日子过得比他们好,她却一点光沾不上。
吃了一顿丰盛的午饭,饭后,沈瑜和沈草在厨房收拾碗筷。没一会儿,沈星颠着一只脚走急匆匆进来。“姐,不好啦。”
“星星,脚还没好呢,怎么下来了?”沈草把她抱起来放到凳子上坐着。
“大姐,姥要把二姐嫁给二表哥。”沈星焦急地说。
沈瑜:“……”贼心不死,还真以为吃了教训张记性了呢。
沈瑜淡定地把手往围裙上一擦,“我去看看,你们在这呆着。”她倒要看看谁牙口那么好敢娶她。
沈瑜走到房门口就听于氏说:“你不能什么事都听那个丫头的。咱们是一家人,我还能亏待了二丫不成,你难道还信不过娘吗?……”
“姥,我娘不是怕您亏待我,是怕我冲撞了您。我这暴脾气这辈子恐怕也没人敢娶了,我已经打算好了,等过几年招个女婿给我家继承香火。”沈瑜走进来,屋内骤然安静。
于氏在心里一再告诫自己不能生气,“外人怎么信得过,万一招来个白眼狼你们母女还不是任人拿捏。你二表哥为人老实忠厚,你俩年纪相同,八字也合,天赐良缘……”
还天赐良缘,你怎么不说三生注定呢,“姥,我和二表哥可是血亲,表哥表妹结亲生出的孩子不傻就呆。”
“胡说八道,我和你姥爷就是亲上加亲,你娘和你舅他们不都是好好的。”于氏和她姥爷是族兄妹,严格来说是出了五服的,不能算近亲。
不过这不妨碍沈瑜打击她,沈瑜抱着胳膊站在门口,看了一眼一旁低头摆弄沈星头花的刘大奎:“呵呵!”
于氏:“……”
于氏的老脸呱嗒一下撂下来,“我说二丫,在怎么能耐你也是个女娃,不要什么事儿都强出头。婚姻大事儿都是父母做主,你一个丫头矫情什么劲儿。”
沈瑜不慌不忙地走过来,坐到桌子前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喝了两三口,三双眼睛就那么盯着她看。
打了个饱嗝,沈瑜不紧不慢地说:“姥,我给您讲个故事吧,从前有个人,为了几两银子把亲闺女嫁给了一泼皮无赖。父母之命,那姑娘被逼无奈只好从了。结果您猜怎么着?”沈瑜邪邪一笑。
“那还能怎么地,嫁就嫁了呗。”于氏想知道沈瑜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随意地接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