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定城墙也是偷工减料的……”
“谁会?炸城墙?”
“就是……为什么会?有人炸城墙?”
质疑的声音此起彼伏,质疑的内容包罗万象,随着刻板印象中最坚固的城墙开始出现裂痕,恐惧就在这群年轻人心里?扎了根。
眼看着队形就要被他们自己吓唬散了,时七拧了拧眉。
再这么下去,这处防线根本撑不?了多久。
特勤局要是非要也按照功勋排个军衔高低,那么一定是1队排在最上面。
现在赫尔不?在……
那就只能他这个副队就赶鸭子上架了。
“全都别乱动了!”他提高了音量,清朗的声线盖过了其他质疑的声音:“都是身经百战的汉子,怎么现在喜欢自己吓唬自己了?”
周围的骚乱弱了弱。
“是没见
过欧姆,还是没打过欧姆?”黑亮的眼睛缓缓扫向周围一张张年轻的脸,语气带着一丝丝不?耐烦:“特勤队的职责是什么还需要我给你们重复一遍吗?!”
“我们身后的住宅区里,里?面有老人,有孩子,甚至还有你们的家人!”
“我们的责任是把这些怪物拦在这里?,保护我们身后的人!”
“我们可以害怕,但是绝对不能退缩!”
“当然,谁要是怂了……”时七顿了顿,嘴角扯出一个嘲讽的笑:“想回家找妈妈,那就赶紧回?家哭去!”
“别在这里?打乱队形!”
恐惧的蔓延就这样被他三言两语地化解了。
热血的年轻人骨子里?还是不服输的,对付他们最容易的办法不?是谆谆善诱,而是挑衅他们的能力。
没有哪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想让别人以为自己是怂包。
“没人要回?家?”见没有人战战兢兢地往后退了,时七这才又端起枪:“又不?是没演习过,呈三排轮流自由开火都记得吧?”
“记得!”
“轰隆——!”
这次他们眼前的城墙肉眼能见地摇晃了起来。
时七最后瞄了一眼城墙上的巡哨亭:“同志们,准备接客了!”
城墙上最长的那条裂纹蓦地变宽,伴随着咯啦咯啦的声音,碎石扑棱棱地掉了下来。
*
贝利站在城墙上,身边是另外两位指挥官。
他的视线落在下方冲势放缓的绿色光点上,浅色的眸子随着一次次炮火的发?射忽明忽暗。
“周,”半晌,他问:“什么丧心病狂的人才会?来炸城墙?”
周弘方的眉头就一直没松开过:“……反对派。”
“是吗?”贝利又看向右手边另一位指挥官:“你呢?”
另一位指挥官是个长相憨厚的中年人,听见贝利这么问,他点点头:“我也觉得是反对派。”
“真的吗?”贝利笑了,他的音量在炮火的衬托下显得非常小:“到底是什么人能精准地绕过缓冲区数不清的探测仪,在城墙外部安置炸.药呢?”
右边的指挥官没听出来他话?里?的意思,老老实实地分析道:“最近安全区之间物资运输押送得越来越严,这两个月里?反对派几乎没能捞到任
何油水,他们也是要吃饭的……很有可能狗急跳墙了吧?”
贝利忽然话锋一转:“周,今晚在监控室值班的是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