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殊记得自己常用药品,但更关键是他信任云乔。

云乔双眸微微弯起笑得深了些,他接着话继续和季殊说这些药品,但话语里更多是注意事项的科普,尤其是饭前饭后剂量相关的特殊说明。

云阀云里雾里控制不住晨困,季殊表情愈发冷漠深沉时,帮云乔运东西的李胜几人回归了,还顺带接来了九季集团法务部的首席律师董一诚,九季“天团”的重要成员。

专业的人做专业的事儿,代表云家的律师在场,能维护云乔利益的季家律师也该在。

书房里间,云锦集团法务负责人陈达耀,走出一步,目露震惊和慎重。

“董师,您也来了?”

“事关云少和季总,不敢不来。”

董一诚和九季签的是长期合同,他早年还切切实实地受过季家大恩,任何关于季殊的法律事务他都会亲自处理。

陈达耀擦了擦额头尚未冒出的冷汗,整个人十二分专注起来。

随后半个小时里,陈达耀,云晖以及另俩位就近赶来的公司高层都流了不少汗,才将最后一版协议书摆到了云乔面前。

云乔将近五月的开支账本复印页和现金铁皮盒子递给陈达耀后,才拿起笔边看边签。

云乔对现代商业法律条款不甚精通,但并不妨碍他将所有条款都记住,并稍作理解。

云家收下铁皮盒子,他签下这些文件,代表他在财产和情理上都和云家割裂开,他拿的这些,并非云家赠送,而是云家用他的婚姻获利后,于法于理应该给他的。

他未欠云家分毫,相反,云家在被动缺失了对他的法定抚养义务后,又欠了他人情。

“这是?”陈达耀略为疑惑地接过了文件袋和铁皮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