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闲缓缓放下微抬的手,又继续盯着云乔看了几秒,才转身跟上云晖几人的步伐。

季殊的晨检一般在半个小时内完成,今日又因为云乔额外要求的几个检查,40分钟后,他和老太太一起回到外院大厅,同行的还有季殊这俩年多的主治医师晋舜真。

“司……Joe,你怎么在这儿?你什么时候回国的?你穿的这是什么衣服?”

晋舜真一连三个问题轰向云乔,语气急切,步履沉重,双拳反复握紧又松开,不敢置信又不能不信自己的眼睛,“Joe?”

云乔抬眸扫了一眼来人,又再低眸把这一页看完,他放下书站起身回了晋舜真的话。

“去年年底回来的,这是喜服,当然是结婚穿的。晋叔叔,好久不见。”

云乔没有联系晋舜真这些熟人,就是因为知道他们不会认同和会试图阻止他的诸多计划。现在他和季殊领了证,先斩后奏了,就不怕再见晋舜真这些人了。

被叫叔叔后,晋舜真的表情例行一僵,然后眉头更深地皱起,连带看向季殊和老太太的目光都不再如平日那样温和和尊重。

“师兄,记得把季殊这俩年的病历以及今晨的检查报告一起打包发给我,”云乔语气平静地说完,又再微倾身体看向季殊,“可以吗?”

“可以,”季殊条件反射地点头。

云乔已经是能他在病危通知书上签字的人,于情于理都有权限查看这些。

云乔轻轻一笑,来到季殊和老太太身前不远处,进一步说明他和晋舜真的关系。

“司安是我爷爷,晋医师是爷爷的弟子,我叫叔叔和师兄都有。”

云乔很少这么正经地管司安叫爷爷,他口头心里更多管他叫老头或大师傅。但司安和他已经被加密封存的收养证明上,他们的确是祖孙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