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在她印象里的,还是曾经那个洒脱俊逸、聪明过人的青年。

“殊儿像你太祖母,也像你叔爷爷。”

这种骨相上的相似,不只是她有这种感觉,记得季久宁的那些旧人们都有。

“阿乔知道?”

季殊眼底的诧异一目了然,倒是云乔朝她点了点头。

“那年,我听爷爷和您说过一些。”

云乔五岁之后的记忆力有些非人,十年前他在病房外旁听了老太太和司老的对话,大抵是季殊同他叔爷爷那般不幸地患上这种没有特效药的罕见病。

“你有心了……”

老太太情绪一上来,对云乔的用心感动极了。

那时小小的人儿就把他们和季殊相关的话,记到了现在,不是有心是什么。

“我……我们吃早饭吧。”

能让云乔露出这种无奈神情的,只能是老太太这类不受管制的过度脑补了。

“行,饿着了吧。”

老太太闻言立刻一脸心疼地看着云乔,正是长身体的年纪,早起还干了这么多活,是该饿坏了。

“黄姿和段丫头还没醒,不管她们,我们先吃。”

季家的饭桌上不讲究食不言寝不语,老太太断断续续和云乔说起昨儿没提的一些季宅细节。

“我住的这一栋叫明月楼,你和殊儿住的那一栋叫望归楼,家里原本也是种了些花草的,但他妈妈对花粉过敏,结婚前就全给铲平撒上普通草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