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殊略不好意思地反向道歉,“抱歉。”
颜银教他和云乔告状,他先把颜银给告了,怎么看都挺不厚道的,但不得不说,这些歉意外,他心底莫名开心,很喜欢看云乔为他教训别人的样子。
至此,季殊关于“告状”的技能算是成功点亮了。
颜银一愣,跟着嘴歪笑了一下,“行啊你,就这样,以后别傻傻被邵彬欺负就行。”
合着季殊现在他这儿体验了一把和云乔告状的好处,这就是俗话里说的教会徒弟害死师傅。
然后,临着他们要出发往墓园前,季殊被颜银单独关木雕作坊间里好生指点了几遍。
这年头真正心眼大的没几个。
颜银联系了青宁镇一景点女娲庙里的道姑,以及镇里专门从事白事儿的那些人,吹吹唱唱拜拜后,在指定的时辰里,挖开封起两年多的木棺。
除了当年云乔亲手放入的骨灰外,还有一套按照司安年轻时尺寸,阿冬婆亲手缝制的衣服鞋袜,以及来凭吊时,亲朋好友送来的随葬品。
云乔戴着口罩和手套,起手抱起骨灰盒,“爷爷,我接您回上京城和阿笙爷爷团聚。”
云乔起身,目光微微一顿,他又重新俯下身,将一个巴掌大小的木盒也从里棺材里拿出来,这个木盒的边缘有一个极小的刻字,“笙”。
不知是入葬时哪位故人将季久笙的旧物放到这里,和司安合葬了。
云乔当时的状态并不好,努力思索了一会儿,也没想起这个木盒相关的记忆。